錢惟濟最終還是懼怕八賢王和龐太師,咬牙點頭。
楊宗謹謝過錢惟濟,帶著潘中嶽就離開此地。
潘中嶽沒想到自己被楊宗謹這樣帶走,嚇得一個勁兒的向錢惟濟喊救命,死活不肯跟王府親衛走。
楊宗謹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阿睿和同伴會意,扔下潘中嶽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錢惟濟聽到潘中嶽的慘叫聲,驚訝的看向楊宗謹。
楊宗謹無奈的一攤手,表示這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才有鬼!」錢惟濟心裡暗罵楊宗謹滑頭,卻沒有辦法阻止。
在自己放人的情況下,潘中嶽不肯跟隨押解人員走屬於拘捕。押解人員略施懲戒合情合理,何況還是八賢王府的王府親衛。
宰相門前七品官,打了你,你也不能說什麼。
楊宗謹也不管,只要潘中嶽不跟著走就使勁兒揍。
兩名王府親衛手裡很有分寸,把人打成什麼樣子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你要半死不活的,他絕對不給犯人打成半活不死。
一頓毒打,讓潘中嶽徹底乖了:「別打……別打……我給你們走。」
阿睿和同伴住了手,再次拖著潘中嶽走。
此時潘中嶽已經是鼻青臉腫,鼻子往外面只流血,沾濕了衣襟。
阿睿和同伴視而不見,繼續拖行。
楊宗謹嘆道:「哎呀!潘大人真是可憐啊!等我回去,一定拿最好的金瘡藥給你上在身上,或許有效。」
這話當然不是說給痛得齜牙咧嘴的潘中嶽說的,而是說給身後的錢惟濟聽的。
錢惟濟聽罷,要緊牙根在心裡罵道:「楊宗謹你別得意,等我計劃成功。一定先殺了你,方洩我心頭之恨。」
楊宗謹猜到他會這樣想,卻故意為之。
這叫敲山震虎,看你如何行動。
把潘中嶽這頭肥豬拖到提刑司衙門,直接扔在堂裡跪好。
楊宗謹換上官袍,坐在桌案後面,一拍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潘中嶽懶洋洋的道:「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楊宗謹朝阿睿使了個眼色。
阿睿論起拳頭,嚇得潘中嶽忙道:「下官潘中嶽……」
楊宗謹聽了,再拍驚堂木:「大膽!你已經不是朝廷命官,而是待罪的囚犯。竟然敢在堂上自稱下官,好大的官威啊。」
潘中嶽不屑的說道:「你剛才在轉運使大牢一口一聲的『潘大人』叫著,現在反過來訓斥我。」
「哦……」楊宗謹又看了眼阿睿。
這次阿睿還沒有舉拳頭,潘中嶽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忙道:「犯人潘中嶽,見過提刑官大人。」
楊宗謹拿出放在袖子裡的供詞,放在桌上展開。看著這些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一份份供詞,沉聲問道:「南加倉縱火案,你是否肯認罪。」
「方才轉運使大人都說了,只有物證,沒有人證不能定我的罪。」潘中嶽有恃無恐的回道。
「這麼說,如果有人證你就認罪伏法?」
「那是自然。」
潘中嶽有恃無恐是有資本,舉報他的兩名士卒據說已經死了,還是被楊宗謹親手殺了。這下死無對證,還有什麼好怕的。
卻聽楊宗謹雙掌一擊,從堂外走進兩個人跪在堂前。
「見過,提刑大人。」
他們一開口,潘中嶽就驚得無以復加。
這不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還會活著呢!
潘中嶽一臉驚恐的看著楊宗謹,總覺得是他搗的鬼。
楊宗謹笑道:「他們的確是死了,卻也活了。前後死的一共四個人都是提點刑獄司的死刑犯,給你布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