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因為走神,以為自己還是地球時的自己,就習慣性的以為情殤還在他手上。於是,在碰觸樹幹的瞬間,他喚了一下情殤,結果,樹真的倒了,切口處光滑的好似一面鏡子。
難道情殤在我身上?葉風問自己。難道一切都不是夢,果然是真的?那麼,那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了,我現在這又算什麼,輪迴?不像,奪舍重生?葉風突然想到這個詞。
“三哥,三哥,三哥……”小丫頭在葉風耳邊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怎麼了?”葉風回過神。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剛才在發愣做什麼呢。快點了,你不是說要做樂器,奏樂曲給我聽的麼,快點啊。”小丫頭的神經還真夠大條的。
葉風叫宮女去取來寶劍,取出碎心樹最好的那段,果然和竹子一樣,於是開始挖孔,摩梭,試音。小丫頭在邊上好奇的一直看著。
讓宮女把寶劍放回去,並趕走了一群看熱鬧的宮女後,葉風和小丫頭一起坐在小湖中的涼亭裡面。
“三哥,這是什麼樂器啊?”小丫頭滿臉的好奇,眼睛裡滿是期待。
“洞簫。”葉風像看愛人一樣的撫摸著手中剛用碎心樹做出來的洞簫,閉著眼睛,想起了外公。
一切,果然不是夢,是真的,在葉風碰觸到這簫的瞬間,腦海中就似沸水般洶湧不已,那一幕幕如昨日般在眼前重現。
在嘴唇碰到洞簫的瞬間,葉風閉上眼彷彿回到了那片桃園。
記得手持情殤,心隨風飄,夢隨花香;一老一小,比劍花間,捲起桃花片片,紛飛如蝶,恰似花間舞;亂人眼,迷人心,醉人魂。
憶起明月當空,心如皓月,志得意滿;一朝一暮,泛舟江上,搖落星辰點點,零落似雨,一如夢中幻;斷情絲,碎人心,離人魂。
桃花林中的一切,又如昨日般在眼前晃盪,只是,外公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那灕江之上,水上繁星,載著晨曦看日出的記憶,也似夢一般,慢慢遙遠離去;前世的家人,熟悉的臉,慈祥的,溫柔的,嚴肅的,可愛的,調皮的,天真的,隨著風漸吹漸遠;心隨著吹出的音,越陷越沉,疼到窒息。
眼角熱熱的,滑落臉龐,在嘴角感覺是如此的苦澀,不覺就記起了蘇軾的那首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良久良久,萬籟俱靜。
一陣風起,葉風首先看到周圍一群閉著眼睛,滿眼流淚的宮女,小丫頭更是滿臉的眼淚。
這下完了,雖然葉風感覺總算放下了什麼,但心境的突破,使得體內筋脈中那絲絲的真氣,此刻在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情殤的灌輸下突然如大江大河般奔騰起來,漲得他渾身難受。
破而後立,死而後生,葉風這算不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剛才吹到最後的時候,他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停止了波動了,似乎一陣風吹過,自己就會消散於天地間。不過,總算是挺過來了。不過現在麻煩大了,雖然現在萬籟俱靜,但周圍的宮女都看見了剛才的一幕,要是父皇問起來怎麼回答。
三十六計走為上,小丫頭現在這麼小,要不要帶著她出去呢,正在考慮的時候,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葉風,眼裡還噙著淚水。
“噓。”葉風趕緊讓小丫頭那抿動的嘴皮子閉上,要是現在讓大家都醒過來,他知道自己可就完了,趁著現在趕緊溜才是上策,應該沒什麼嚴重後果吧。
葉風拉著小丫頭,展開剛得到的真氣,真想仰天長嘯,眼中止不住又是熱淚盈眶,好想讓外公爺爺仁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