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雄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
“這些東西太過稀有,倉促之間難以辦妥,不知可否寬限些時候?”
可那三名白衣女子卻是絲毫沒理會歐陽雄的話,飄然而去。
歐陽雄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只感覺頭皮發麻,輕聲自言自語道:
“她們似乎是在整個勢力範圍蒐集這些東西,不知皇室想要做什麼,難道帝京城將要有大動作了嗎?”
。。。。。。
在徹底剷除王家之後,整個紀家陷入了一片歡騰,畢竟,王家作為衛城三大勢力之一,一直與紀家爭鋒相對已久,而如今,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紀家的實力當然直線上升。
衛城,紀家,翔麟廳。
紀彪堅持要讓紀傲坐於首位之上,卻被紀傲堅定推辭了,陪坐於下首處。而紀然倒是因為最近一大串功勞,雖然身為年輕弟子,也是在翔麟廳中有了一個位置,這是連紀羽、紀琪兒等都沒有的待遇。
紀然只感覺一陣恍惚,想起初到紀家時受到輕視的場景,只覺得恍若隔世。
首位之上,紀彪向紀傲拱手道:
“原來紀傲兄是然兒的叔叔,然兒在我紀家我們一直也不夠上心,如今卻蒙你大恩,實在是愧不敢當,只能說,以後若有吩咐,整個紀家,聽憑差遣!”
紀傲當然知道,紀然剛入紀家時受到的輕視,這紀彪直言不諱地講出來,絲毫不做作,倒是很合自己的性子,爽朗一笑,道:
“我們本都是紀家之人,客氣的話就不說了,然兒在紀家叨擾這麼久,略盡綿薄之力,也是應當的。”
紀彪聽了這話,眼中神色變幻,突然想到了什麼;沉吟了片刻,方才問道:
“不知紀傲兄是出在何處的紀家呢?莫非是紀家內族之人?”
紀傲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
“在下閒雲野鶴慣了,只和這孩子相依為命,並非是內族之人。”
聽了這話,紀彪微微點了點頭,想起了那紀家內族不外傳之密麒麟訣,不過見紀傲不願再說,以自己的城府,也就不再問了。
紀傲見狀鬆了一口氣,暗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一時間之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因為有王家這個強勁的對手,一直以來眾人都是如鯁在喉,從來沒有如此放鬆過,如今消滅了這王家,方才有機會在這慶功宴上一醉方休。
紀然因為最近的高光表現,加上眾人都知道了他是那個神勇無敵的紀傲的侄兒,很多人都是上前來敬酒。紀然本來很少飲酒,一是不善於酒桌上的客套推脫之言,二是因為施芷諾的離開牽動了心中的煩悶,竟然來者不拒,大口大口地灌起來,不多時就覺得暈暈沉沉,眼前一陣迷糊。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聲音,眾人一聽,都是一怔,接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城主到!”
紀彪更是立刻從首座上站起,直接到門口迎接,只見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緩緩走進,長眉入鬢,眸若星辰,平靜的臉龐上有著一股難以撼動的氣勢,不怒自威。來人正是衛城城主歐陽雄,他輕瞟了一眼翔麟廳中眾人,對著迎上來的紀彪爽朗笑道:
“今天我也來湊湊熱鬧。。。”頓了一頓,似是隨意地道:
“現在王家倒了,坊會東面的商鋪治安不好,我城主府準備接管了,不知紀家有什麼意見嗎?”
紀彪微微一怔,心下暗忖:
“好狡猾的狐狸。。。不過這歐陽城主一向對財貨不感興趣,這次為何這麼急於獲得坊會?”但此時紀彪無暇多想,他也是明白凡事留有餘地的道理,如果太貪婪,可能最終一無所得,因為以城主府的實力,他紀家現在還得罪不起,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