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之間的空氣蕩然扭曲,隨即一頭鐵甲蠻牛撕裂空間,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了他的胯下。
“哞…”
鐵甲蠻牛一被召喚出來,兩隻碗口大小的鼻孔就噴出兩團白色怒氣,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滾滾如雷的哞叫。
“居然敢偷襲老子?找死!”
謝坤騎在鐵甲蠻牛的脊背上,壓低身軀,抬眸怒視著遠處,然後蕩起手中的鐵鏈,雙腿猛地一夾,頓時金戈鐵馬,氣勢如虹般地追殺而去。
偷襲失敗,也就意味著打草驚蛇,暴漏了自己的行蹤。
這一瞬之間,方羽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大了好幾圈,他本想著用飛牌襲殺謝坤,然後再用繳獲花奴的“天羅地網”困住泥馬,卻忘記了他所偷襲的目標,可是完成了二次覺醒的王牌奴隸。
逃!
方羽硬著頭皮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拖著受傷的右腿,朝著大訓練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沒等他逃出謝坤的視線,就被驟然鑽出地面,擋住自己去路的泥馬飛起一腳踹在胸口,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緊接著,又被急速追趕上來的謝坤一記鐵鏈抽打在脊背之上,不由悶哼一聲,跪倒下來。
“噗!”
方羽噴出一大口鮮血,被泥馬抓著頭髮一把拎了起來,並朝他臉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小兔崽子,居然敢襲殺坤哥,我看你特媽是活的不耐煩了。”泥馬破口大罵著掄起手掌,朝著方羽的腦袋狠狠砍去。
生死瞬間,方羽靈機一動:“泥馬老大,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泥馬大腦一懵,還沒明白過來方羽這話的意思,砍向方羽的手掌,就被謝坤一把捉住,謝坤帶著一絲狐疑,沉聲問道:“小子,什麼過河拆橋,你說清楚?”
方羽可憐巴巴的望著泥馬,故意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鼓足勇氣說道:“泥馬老大,你不是讓我潛伏在這裡,偷襲謝坤的麼?還說只要讓他腦袋開花,你就賞我一枚銀幣。”
“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罵到這裡,泥馬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個小兔崽子是在故意誣陷自己啊?
謝坤在十八位王牌奴隸之中排名第七,自然不是那種不明是非之輩,他壓根就沒打算去相信一個上等奴隸的挑釁,但是接下來泥馬的種種表現,卻又讓他徹底的迷惑了起來。
“坤哥,你可千萬別信他的,雖然我打心眼裡不服你,可是從沒想過要對你下毒手啊?”泥馬一臉委屈的望著謝坤,然後又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方羽,大手猛的抓向方羽,“小兔崽子,居然敢誣陷我,我看你是找死。”
“夠了!”謝坤抬手震開泥馬的攻擊,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這個小小的動作扯動了臉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也徹底的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泥馬,別再演戲了,我還不知道你麼?只要有利益存在,你可是什麼缺德事都能幹的出來。”
泥馬擼起衣袖,嗤之以鼻道:“謝坤,你什麼意思?”
“我先廢了這小子,回頭再找你算賬……”謝坤的話音未落,就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了方羽面前。
泥馬瞥了眼倒地不起的謝坤,用敵視的眼神望著方羽:“小子,你到底是誰?”
謝坤倒下去,令方羽著實鬆了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畢竟紙牌上麻醉蜂的毒素只能讓謝坤沉睡五分鐘,他必須利用這五分鐘擺脫泥馬的糾纏,順利潛入八荒之塔,才有希望斬殺紫眸。
方羽望著比足足矮了一頭的泥馬,故作冷靜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坤所得到的資訊,是你僱傭的刺客想暗殺於他。”
“可惡,你…”
“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方羽淡淡一笑,“正因為謝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我今晚才會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