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轟碎了肉身,可惜他的本命元丹被他事先藏了起來,連同元神一起逃遁了。”
呂洞賓聽得有些迷糊,問道:“那妖怪與此次女皇召你入京有什麼聯絡嗎?”
張果老笑道:“道友莫性急,聽我慢慢將來。那妖怪逃脫之後,很長時間沒有再露蹤跡,我認為他可能到了別的地方隱居療傷,時間一長也就慢慢地將他淡忘了。不想前一段時間忽然那女皇帝要召我入京,原本我也沒有懷疑什麼,想著能推了就是了,誰知道女皇帝的特使也就是剛才的那邱大人邱明申,竟然動用當地官府將中條山中的山民一千多人全部抓進了大獄,還放言道如果貧道不乖乖地跟他回洛陽,就要以抗旨不尊之罪流放這些人,貧道被迫無奈,只好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裡。”
呂洞賓心道原來如此,難怪張果老身具仙法,卻仍不能不受制於人,也難怪那邱明申敢對他這麼不客氣,原來是以上千山民的性命來做威脅,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怎麼會對一位有神仙之名的人物如此的不客氣呢?
張果老繼續道:“一路上貧道旁敲側擊,終於知道了原來女皇帝要召見我並不是她的意思,因為自從她登基之後為了穩固統治一直打壓李唐王室,連帶著也打壓我們道門中人,為此更是大肆崇佛,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邀請我一個道士去洛陽呢?原來這件事是她的寵臣薛懷義攛掇的,他說什麼明年正月十五能夠請來神佛降世,為女皇帝祈福,所以在神佛降世之前應該大闡釋,辦一個盛大的法會,請來各路高僧彙集京師,開壇講經說法,而最好的宣揚佛教的辦法莫過於羞辱我道教,所以他要召天下道教的修行之士也到京師去,與佛教高僧論道,而貧道也算是一個出名的道士,所以就硬要把我給逼來。”
呂洞賓皺眉道:“這個理由似乎牽強了一些,就算是女皇帝要舉辦法會,召集佛教高僧和我道門高士論道,也只會去找那些與世俗間關係較為密切的道門領袖人物,他們在凡間的信徒眾多,影響力也大,如果辯經論道輸給了佛門的話,對天下人的影響將是不可忽視的。像道友這般常年隱居在深山之中,不與外界有什麼密切的聯絡,就算是折服了你,對整個道門來說影響力也不會太大,以女皇帝的精明,不會看不出來呀?”
張果老用手一拍大腿,笑道:“道友與貧道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覺得心中疑惑,所以在路上的一天夜裡,我借其他人都睡覺了的時候,一個人施法趕到了洛陽皇宮,碰巧遇上了一個人,使我的滿心疑惑盡皆冰釋。”
呂洞賓猜測到:“莫非是那個妖怪藏在了洛陽皇宮裡面?”
張果老興奮地道:“正是,那妖怪可能是以元神在一個凡人身上借屍還魂了,不但變成了人樣,而且功力大勝從前,在他身邊更是聚集了好幾只妖怪和一批人間高手,貧道潛入偷聽到了他們的一番談話,那妖怪決意在洛陽對付貧道,已經佈置好了陷阱,就等著貧道來鑽,他們實力強勁,貧道一人絕難抵擋,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詐死避禍。”
呂洞賓奇怪地道:“那妖怪到底是化身成什麼人了,竟然能夠在洛陽如此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張果老一字一頓地道:“若不是老夫親眼所見,老夫都不敢相信,那妖怪化身之人,就是那個邱明申口中的薛師,薛懷義。”
“什麼,薛懷義?”呂洞賓聞言大吃一驚,薛懷義可是武則天的面首男寵,怎麼可能是妖怪化身的呢?一個妖怪跑去當一個女皇帝的男寵,這也太能扯了吧。
張果老肯定地道:“起初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仔細想想也並無出奇之處,你可以想想看薛懷義的發跡之路,順利的都有些過了頭了,他為了幫女皇帝登基而苦心炮製《大雲經》,這種經書豈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