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意思。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殊藍才朝葉氏姐妹輕聲問道:“莊主這是抱著小姐去哪裡?”
連翹想了想,道:“該是去見夫人吧。”
木香也道:“夫人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不多。只是從朱總管那裡得知一些,月圓之日,夫人才能出現。”
“夫人?”殊藍若有所思的點頭。夫人的話,就是莊主孃親吧?只是在成親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她的出現?
夜晚的風輕中透著涼,司陵孤鴻的身影在黑夜中飛躍。他腳點樹梢,越過陡峭的山野,直往東邊的一處高山而去。
唐念念雙手抱著他的腰身,看了看司陵孤鴻又看著周圍的景色,就著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須臾後,當司陵孤鴻的身形慢下來,唐念念也看到了前方景色。
一棵枯樹,一座小屋,一座二椅。小屋沒有牌匾,樑上掛著兩盞紅色的燈籠。那枯木枯枝上掛條條錦囊飄帶。在此番蕭條卻又簡樸的環境裡,桌前正坐著一名女子。
女子身著一襲淡紫的廣袖長裙,眉目如妖,眸子卻清淡無波,柔和清幽,那是一種看透世間繁華的沉澱。她靜坐著,未施粉黛,一手輕點著桌沿,明明無聲,卻好似能點選在人的心坎上,心跳也隨著她手指的輕緩急促跳動。
唐念念眼睫輕眨,這人的容貌身姿都是顧夕顏的,但是那反氣息風華卻截然不同。魂換了,如今魂處在這個身體裡的,是那蘊藏在顧夕顏身體內的妖氣之魂。也是她在地底祭壇殘魂記憶中看到的,那個被司陵淮仁叫做“歌兒”的女子。
這時,女子輕點桌沿的手指頓住,慢慢轉過頭來,看向出現在此處的司陵孤鴻和唐念念。
這一眼不過幾息,女子本清淡清幽的眸子一凝,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聲音裡瀰漫著驚與怒,“鴻兒,你……”
司陵孤鴻輕輕放下唐念念,將她的手掌握入掌心內,對女子道:“情魂。”
女子面色幾番變化,似怒似苦,眼底漸漸醞釀出無盡的悲傷,“鴻兒,娘早與你說過,你可以有喜歡的女子,卻唯獨這個不可以!你明知道,你明知道這樣做對你有害無利,難道娘這個列子還不夠你看清楚的嗎!?”
這個在月圓之日佔據顧夕顏身子的女子,正是司陵孤鴻的親孃,孤如歌。
唐念念感覺到司陵孤鴻握著她的手掌微微有些收緊,不由抬頭向他看去,但見他正好低頭看來。那雙青影朦朧的眸子內醞釀流轉的濃情讓人動容,饒是他頭頂背後的圓月光輝也在這雙眸子前失色。
他道:“我要念念。”
孤如歌眼中悲傷一顫。
司陵孤鴻抬頭,看著她,道:“永生永世,我都要她。”
他的聲音有著孩子般執拗,不容置喙。平穩中,侵透的是那滿腔的情,毫無保留,傾注一人之身。
孤如歌眼中幾乎含淚,微微後退一步,緊抿著唇微微輕啟,又閉上,如此反覆,發不出一絲聲響。
唐念念看了看司陵孤鴻,又看著孤如歌。隨之緊握著司陵孤鴻的手,嘴角輕揚,眸子中凝滿柔情堅定,道:“永生永世,我也只要孤鴻。”
這個人,只是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她清脆輕軟的聲音在此時安靜中響起,激起的是兩個人心神。
司陵孤鴻一聲清越的笑聲隨著她的話從口中溺出,透著清朗的愉悅溫柔。孤如歌則在一瞬定定的看向唐念念,一雙眸子變得犀利無比。
然,還未等她多看,司陵孤鴻的身軀就動了動。可是,也在這一刻,唐念念與他相握的手輕用力了一下,他向她看來,所有的動作也在這一刻靜止。
這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孤如歌的眼睛,一時心中又是欣慰又是苦澀。她的鴻兒,從小便經受一切的鴻兒。失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