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
“這些事看起來難,學學就會了。你若是不喜歡做,將來由我來打理也是一樣的。”
孔華珍立刻鬆了一口氣,又忙笑道:“我在家中學了詩書琴棋,伯母也親傳我管家之法。唯獨那些商賈之道,長輩覺得不入流……”
崔景鈺淡淡笑道:“大嫂是宗婦,自然諸事都要打點。你是幼子新婦,將來管好我們這一房就是。其餘的事,就由我來做吧。”
孔華珍道:“其實詩禮人家,又有封邑,也不必去經商買賣。鈺郎覺得呢?”
“我覺得……”崔景鈺說著,眼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遠處竹林後,李隆基的近侍高力士正朝他拱手示意。
“這裡風大,我送你回花廳吧。”不待孔華珍再說,崔景鈺就扶著她往回走。
他這是生氣了?自己可是說錯話了?人還沒過門,就對夫家指手畫腳起來了?
孔華珍心裡一酸,眼睛又有些發燙。
崔景鈺急著去和李隆基碰面,沒有留意到孔華珍情緒不對。他將她送回孔伯母身邊,告了一聲罪,就匆匆離去。
“怎麼了?”孔伯母發覺侄女眼中含淚,“你們倆吵嘴了?”
孔華珍抹淚道:“我略評論了幾句經商不好,鈺郎就不高興了。”
孔伯母不悅道:“崔景鈺素來傲慢,可對著未婚妻怎麼也能這樣甩臉色?罷了,婚事都定了,等婚後你再好生同他磨。崔家又缺你們這房吃用不成,何必去做那等底下的營生?”
崔景鈺繞過竹林,李隆基正等得不耐煩,一把抓住他袖子,道:“阿菲跟著皇后來了。我要同她說話,卻被幾個宮人隔開了。她臨走時朝我使了眼神,我雖看不懂,卻知道絕沒好事!”
崔景鈺蹙眉,“定是皇后要她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今日要護著相王,分身乏術,我會看好她。”
丹菲解圍
丹菲最後一次檢查了妝容衣飾,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方走了出來。
外間,柴尚宮正親自將一包藥拆開,兌在酒裡。
那藥粉看著像細鹽,入水即溶。柴尚宮拎著酒壺搖了搖,將藥晃勻。
丹菲想韋皇后到底底氣不足,膽子也不夠大。想當初武皇后看誰不順眼,都是逕自把人叫進宮來賜死了事。哪裡像韋皇后,下個毒都還得這般偷偷摸摸。
“端好了。”柴尚宮將酒壺遞給丹菲,“只得這一次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
“尚宮,”丹菲踟躇道,“眾人都知道我是皇后女官。相王萬一不肯喝我送去的酒呢?”
柴尚宮道:“一來臨淄郡王對你不防備,二來正因為人人都知道你是皇后女官,要下毒誰會傻到用自己的人動手?所以只要你這裡不出錯,相王定會喝酒。”
“若是……”
“若他不喝,就是你喝!”柴尚宮厲聲喝道,“段寧江,別當我同賀婁一般好說話。你是得皇后寵信不錯,可你終究不過是宮婢一名,別太當自己是個人物!皇后要用你,你膽敢推三阻四?此事你若做得好,皇后定會重賞你。若是不想做,那你現在就先飲一杯酒吧!”
丹菲噗通跪下,叩**無**錯**小說 m。QULEDu。首道:“娘子息怒,奴自然願為皇后和娘子效犬馬之勞!奴就是知道此事極重要,生怕失手。奴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將皇后牽連出來,奴該如何贖罪是好?”
柴尚宮臉色緩了幾分,道:“那你就要自己想法子了。我會讓人在一旁看著,你休要耍花招。你那副手姚雲英,還有那手帕交萍娘,她們倆的命,也都牽繫在你手中酒壺上的。”
丹菲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她緊閉雙目,片刻後睜開,深吸了一口氣,端著酒壺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