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自在逍遙了得。
忽然間,卻見她耳輪微動,面起細瀾,早已聽見半山處兩人步息,一個沉重,一個散亂。當即睜開鳳目,微微的發出一聲嘆息來。功夫不大,卻見一紫一青,兩名羅衣女子上得山來。正是那楊雲若與雙兒。
二人向師傅請了安。卻聽郭師傅道:“你二人這一去,時候可不短吶。”雙兒聽出師傅語氣中隱含責備之意,低了頭道:“啊,只是在周師叔哪兒耽擱了些時日。”“還在胡說,到底是到哪裡與人打架去了,竟傷得如此的重?”雙兒抬頭一看,見那郭師傅竟是怒容滿面。慌忙道:“不是師姐的錯,她是為了救別人……”一言未畢,卻見郭珍攸地伸出手來,兩根手指已經搭在雲若腕上。楊雲若似是吃了一驚,抬頭看見郭師傅臉上怒氣已消,正凝神替自己把脈,眼睛不知望在什麼地方。雲若見師傅平日裡不動聲色的臉上,此時竟是陰晴不定,雖是難於察覺,但云若卻知道,她正為自己的傷勢懸著一顆心。過了一會兒,只見那郭珍略一皺眉道:“看起來你這傷勢裡,還是大有文章吶。快說,究竟為了何事,競與那裘伯韜交上了手?你又如何競然吃了別家門派的增力助功之藥?”雲若聽了這一番話,當下裡吃驚不小。抬起眼訝異地望著郭珍。想不到師傅兩根手指競探得如此多的事情,當真是匪夷所思。隨即把那下山以來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
雙兒在一旁看著,見郭師傅此時竟是大動情愫,隨著雲若的講述時悲時喜。卻聽郭珍緩聲道:“雲若不必過於自責。想那裘伯韜卻是武林之中高手中的高手,凡中了他那鐵砂掌的,卻是定死無疑。你現時能站在為師面前,已算得上是萬幸了。那玉簫門的芳馥六坤丸,確是世上罕有的助益之藥。自那洪師傅之後,更是再無人配製。”說到此處,郭珍臉上悠的一暗,片刻又道:“那莫姑娘竟捨得給你吃了,你當真是福氣不淺。日後見了這好心的莫姑娘,自要好好地謝謝人家。從今往後,無論這玉簫門的莫姑娘遇到何等難事,你二人務必鼎力相助。”雙兒聽師傅這麼說,心中不禁暗暗地奇怪:這莫君如現在明明是清桐派的弟子,師傅卻為何還稱她作“玉簫門的莫姑娘”,當真是自己想不明白。
這時只聽楊雲若一陣咳嗽,一隻手捂在肩頭傷處,眉頭也皺了起來。雙兒忙關切地問:“師姐,不打緊吧?”那雲若正在喘息,一張嘴張得圓圓的,目光瞬間凝滯住,這一口氣過去,方擺了擺手。
這時卻聽郭師傅道:“你雖是吃了芳馥六坤丸,又有那麼些的人助你,卻只是把那傷勢壓住了,根上並未除去,眼下不免又要發作起來。你且過來,待為師與你治上一治。”說著伸出掌來,抵在雲若傷處。楊雲若只覺一陣清涼入體,頓時舒服了許多。
光陰如梭,一晃又過了半月有餘。那雲若每日裡只將郭師傅近來所傳的心法,練了又練,傷勢竟是好了許多。這一日,與雙兒兩個坐在溪邊觀賞風景。說話間,倒不知不覺地把那條白玉汗巾掏出懷來。只見那汗巾濯洗過後,上面留有點點桃紅之色,競那麼的好看。
這時,卻見雙兒從背後伸出脖子,張望了一眼笑道:“怎麼,莫不是又想他了?”雲若似是吃了一驚,急轉過身來道:“想誰?”雙兒笑道:“得了,得了,你那點事情卻又瞞得了誰?我幾時見過師姐當著年輕男子的面臉紅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