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手勢,慢騰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保證不浪費你女朋友的心意。”
秦鬱歡的日記很是精簡,時常一句話就帶過了一天,且她不是每天都寫。
說是日記,倒更像是記事本,斷斷續續記載著某一刻她強烈的想法,亦或是生活中發生的,讓她情緒起伏的事。
“你的字真是從小到大都工整。”姿意一邊翻一邊嘀咕,秦鬱歡則是在邊上鋪了塊瑜伽墊複習今日上舞蹈課學到的東西。
“我沒學會寫連筆字,這樣寫字考試最容易得卷面分。”秦鬱歡跪在瑜伽墊上,身子往前壓,做出一個貓伸展的動作,她調整呼吸,補了一句,“我很會考試。”
在理科方面她不是最聰明的,但普通考試裡的高分也不需要在理科天賦異稟,適當掌握一些技巧總會為她多帶來一些分數。
初中時期的日記裡,有一段寫著:校長把所有差生都分到了一個班,最後讓他們和我們實驗班用同樣的老師,實際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是因為成績不佳,被迫放棄了中考。
“我記得你初中是……四中的?”姿意隱約有點印象,四中以前是鯉城最差的學校,街溜子聚集地,但凡提到四中,鯉城人第一反應就是:“差生”。
“我是借讀的,上不了好學校,只能去四中,但我運氣不錯,四中那年換了校長,他每天都嚴抓紀律,放學了一直守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學校才走,他還去挖了一批厲害的老師,專教實驗班,為了升學率,他把成績最好的和最差的兩批學生分到兩個班,共用教育資源。”
而最差的班級能享受實驗班的教育資源,前提是,如果初三模擬考成績依舊不理想,他們必須放棄中考,除非他們的成績能成為佼佼者。
也正是那一屆,秦鬱歡考全校第一,全市第三。
因為她的戶口問題,校長拿著所有的材料和她的成績單,跑了無數趟教育廳,據理力爭,以自己作為擔保,這才為她爭取到了進重點中學的資格,她的照片在初中的榮譽榜裡掛了整整三年。
作為享受到了校長好處的人,秦鬱歡無法評判校長做得對還是錯,所以她把這件事寫了下來,想讓長大後的自己再來琢磨琢磨。
“那你現在琢磨出來了嗎?”姿意忍不住問道。
秦鬱歡輕喘著氣,老實回答:“沒有,我還是沒有資格去得出答案,因為我是整件事裡的既得利益者,這是個難題。”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姿意瞭然,她看著秦鬱歡身子緩慢下蹲,彷彿是要做一個劈叉的動作。
但腿壓到一定程度後就跟固定住了似的,怎麼也下不去了。
“要我幫你嗎?”
姿意從身後想要幫秦鬱歡壓腿,誰料秦鬱歡一秒破功,捂著臉仰天哀嘆,“我好沒出息,你一靠近我,我就……”好緊張。
擔心姿意會不會從身後發現她帶著痛苦面具的表情,還有她砰砰亂跳的心,即便如此,還是剋制不住地想要痴漢笑。
“那怎麼辦呢?”姿意自身後環住秦鬱歡的腰,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吻,“你要不要多和我親近親近,脫個敏?”
秦鬱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