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真和李心語兩個廚房專家合力開工給兩個擺了一桌飛行棋玩的老闆做了一桌子清淡又好消化的菜。
砂鍋掀開的時候,藥材的氣味撲鼻而來。
“你們倆留下一起吃?要不要住下?”姿意熱情邀請兩個人,“照理應該是休息的,要是有使喚你們的地方,算加班?”
助理的休息不是正常的做五休二,而是藝人什麼時候歇,他們就什麼時候歇,藝人連軸轉的時候,他們也得跟著連軸轉。
“我們倆來的路上就商量過了,要是你盛情邀請的話,我們倆就留下。”不同於李心語的謹慎,李海真主打就是一個有什麼就說什麼
她性子直,不願意憋著話,在她看來給秦鬱歡當保鏢和出去工地當水泥工什麼的兩個工作沒什麼差別,反正她上哪都能賺到錢的,為了工資忍氣吞聲不是她的風格。
“你要是給我倆算加班費也行。”
姿意失笑,招呼兩個人坐下。
伙食清淡,唯獨這個粥有股難言的苦苦的滋味,也談不上難喝,就是奇怪。
“這裡有橘紅、半夏、柿蒂什麼的,應該能止吐,你淺淺喝一點,過個把小時再喝一點,不行的話我這也有幾個土方,回頭給你試試。”
李海真見多識廣,還是有一點點門路在身上的。
姿意應了一聲,忍著苦味把那一小碗粥喝完,至於桌上其他的菜,她強打精神,撿了幾口來吃,“飽了。”
她落了筷。
秦鬱歡看得舌尖都發苦,把碗收到水池裡,讓兩個助理自便後帶著姿意回了臥室。
“可憐,我記著她之前胃口不小,身高在那,現在只能吃得下這麼一點。”李海真重重嘆了一口氣,開始掃尾。
李心語:……
姿意以為秦鬱歡會問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她打了無數版本的腹稿,下意識想輕描淡寫把這件事給帶過去,可又想起秦鬱歡說的話,腹稿改了又改。
結果秦鬱歡只是叫她躺在搖椅上,幫她揉肚子。
“你不問問我嗎?”姿意等了好久都沒等到秦鬱歡的問話,一時猜不透女朋友的心思。
“問什麼,問你這段時間有多難過嗎?”秦鬱歡動作輕柔,揉得姿意犯困,“小姿,論經歷,你比我豐富,你想說的時候,總會告訴我的,不想讓我知道,我就算問了,聽來的也是粉飾太平的東西,而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這些話。”
姿意:……
“你有多難過,我有眼睛,會看的,哪怕有近視眼,也不妨礙我看見你的難過。”秦鬱歡輕聲道,“而你總是會習慣性把好的那一面展現給我,好像我接受不了你脆弱的模樣似的。”
姿意抓住了秦鬱歡的手,手指順著她的指縫,一根一根穿過,直到十指扣在一起,她低聲笑著,因為瘦得太多,臉上有些掛不住肉,“好吧,我坦白,這段時間過得有點辛苦。”
話畢,她糾正了一句,“很辛苦,很想你,又怕見到你,我知道你會心疼我,姐姐。”
不只是秦鬱歡,連帶著父母,她都沒那麼想見。
也是這個時候,姿意忽然體會到了上一世沈知茗的處境,理解為什麼她會選擇放棄一切,去北方買一個小房子,每天在那個房子裡足不出戶,不社交,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陌生人可以看見她的狼狽,親近的人卻不能。
“我也想你的。”秦鬱歡伏下身子,枕著姿意的雙腿,“我想退賽回來陪你,或者,我把你帶去錄製地,只要你不入鏡應該沒關係的。”
姿意也不是沒去過,隨著參賽人員一個一個被淘汰,可住的地方太多,她是資方,住下來劇組也不會不同意。
姿意抬手,輕撫著秦鬱歡的發頂,“那你呢,你想參加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