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嫉妒。
紅花,居然有人在她的菜里加入大量紅花。好歹毒的心思,每一道菜裡都有。
能以紅花入菜而嘗不出味,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傑作?
依王府的規矩,每個女人侍寢之後,都要喝一碗避孕的湯藥。秦慕風找過阡陌兩次(準確的說,應該是強暴),並沒有給她喝過藥,有些人害怕她懷孕,母憑子貴,防患於未然。
這些菜的確處理得很好,就算是大夫,也未必嘗得出來。可惜那個人對付的是柳阡陌,阡陌精通醫理,鼻子比常人靈敏,這些菜剛端進來,她就聞出味兒。那人居然以區區紅花害她,簡直就是天大笑話。
她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妾,一個受盡屈辱的女人,值得嫉妒嗎?就算懷孕又如何?秦慕風絕對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在整個王府,最不願意看到阡陌懷孕的是四位侍妾。陷害阡陌的那個人,一定是四侍妾之一。呵,一個未得寵先失寵的小妾,值得她對付嗎?那個人未免太小題大做。
她本無意跟那四個女人計較,但她不會坐以待斃,任人欺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她幾位師傅教她的,既然敢害她,就要準備好承受後果。無論想害她的是誰,阡陌都不會讓她得逞。柳阡陌知道,在飯菜中放紅花的那個人不會輕易罷手。
香兒替她鋪好床,阡陌正準備就寢,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她鼻子裡,那香味。。。很不尋常。
她直起身子,披上外衣,“這是什麼?”阡陌睨了一眼掛在床頭的香囊,冷冷的問香兒。
香兒心虛的低下頭,“小姐最近睡不好,香兒擅做主張做了個香囊,在裡面放了些安神的藥材。如果小姐不喜歡,香兒立刻拿走。”
阡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嗎?”
香兒不敢看阡陌,乖巧的垂著頭,“是。”
“這個香囊是誰給你的?”阡陌的聲音倏地冷了。
香兒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奴婢自己做的。”
阡陌解下掛在床頭的香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做得真好啊,以花香隱去麝香味兒,就算是大夫也聞不出來。”昨天晚上的飯菜和這個香囊都做得很好,很難發現裡面有古怪。紅花和麝香以同一種手法除去藥味,她可以肯定,就是給她香囊的那個人,在她飯菜裡下紅花。
那個人真聰明,把這個香囊掛在阡陌床頭,讓她日日都能聞到麝香的味兒。只要懷孕,必定會小產。
香兒已經冷汗連連,努力保持平靜,“小姐,您說什麼?香兒不懂。”
阡陌慢慢從懷裡掏出一隻玉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手心把玩。
阡陌的聲音輕飄飄,前所未有的溫柔,“哦?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懂的。”
阡陌眯起眼睛,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寒光,倏地捏住她的下顎。輕輕一彈,那粒藥丸準確無誤的飛進她口中。纖纖玉手在香兒胸口點了幾下,香兒被迫吞下口中的藥丸。
“你。。。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香兒撫著嗓子,幾乎哭出聲來。
阡陌冷冷道,“斷腸丹。”
香兒如五雷轟頂,眼淚不由自住滲出眼眶,跪在她腳下哀求,“小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她只是奉命行事。
“暫時死不了。”阡陌以袖子扇扇風,涼涼地道,“只不過會讓你渾身抽搐,四肢如百蟲鑽咬。半個月之後,才會七孔流血而死。”
香兒聞言,豆大粒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來,戰戰兢兢道,“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香囊是含翠姑娘給我的,她吩咐我掛在夫人的床頭。她說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會把我攆出府去。小姐,我不能沒有這分差事,我會餓死的。”
阡陌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