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繼續注視著床前昏迷沉睡的紅粉知己,亦是自己的心頭好吖。
丫鬟知趣地立在一旁,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可見她第一次瞧見這場面吧。
霍天顧不得手上的血傷,拿起一瓶金瘡藥,輕柔地撒在阡陌的傷口上。他幾乎不敢看她的傷口,別過頭瞌閉著眼睛,心再次被她的傷口所灼傷觸痛。
兩個丫鬟看到她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同時別開眼睛。傷的這麼重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替柳阡陌包紮好傷口,霍天早已汗溼青衫。額頭微冒出幾滴豆大似地汗珠。他處理過無數次傷口,卻沒有一次是這麼艱難的。
她是個堅強的女子,普通女子傷成這樣,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
她是個像謎一樣的奇女子,為什麼秦慕風不懂得珍惜呢?
“帶她到溫泉裡泡一下,千萬別讓傷口再次碰到水。”霍天頓了頓。回覆往昔的溫文儒雅的口吻命令著身邊的丫鬟,“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聽到了嗎?”語氣裡是堅決的語氣,柳阡陌畢竟是秦慕風的‘柳妃’。
呵,有名無實的柳妃。
初遇她的時候,她早已嫁人為婦。恨只恨,相見相識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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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殘陽的最後一縷光線也已經隱沒在高山峻嶺背後。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月華如水,浩瀚廣袤,漆黑如墨的星空裡是無邊無際的深黑。
寬敞明亮的臥室內,燭火滾滾,火舌搖曳,燈芯不時“噼啪”作響。
霍天默不作聲地靠坐在床邊,注視著床上的佳人。
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彈指可破的肌膚,勾勒著一副淡墨美人肖像。
她似乎觸覺到什麼,娥眉微微蹩起,稠密的睫毛微微動了下,魅惑人心的星眸慢慢睜開,欲要翻身動一下,就聽見霍天溫厚的詢問,“你醒了?”他驚慌地迅速縮回手,慢慢摩挲著停留在手指尖上的絲縷餘溫,獨自回味。
“是啊。”阡陌虛弱無力地平躺在床上,望著霍天溫和一笑,明媚如初春三月的陽光,笑靨如清高濁世的青蓮。
她生性怕水,當時她真切的聽到有腳步聲,才敢往水裡跳。原本以為來人是飛揚或秦慕風,確真沒有想到會是霍天。
霍天霍然起身站在床邊,輕聲探問,“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沒有。”回答得乾脆利落。她佯作置若未見,輕輕挪動一身子想避之不見他臉上的黯然哀傷,卻無意中牽扯到傷口。忍不住痛呼一聲。“嗬!”
霍天一著急,顧不得禮儀,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我去傳御醫。”踏步就要往門外跑去,卻被阡陌清涼如水的手及時抓住手腕。
阡陌望著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失聲笑道,“不用這麼嚴重,只是不小心扯到傷口。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
“不舒服一定要說。”
阡陌恢復平時冷漠如冰的目光淡淡掃過屋內,略帶疑惑,“霍大哥,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似乎是。。。。將軍府。
“柳似畫推你下湖,我把你帶回來了。”霍天擔心她會怕,儘量倉促簡碎一筆帶過。
“謝謝。”阡陌疲憊的磕閉眼睛,挪榆著一個舒服的位置,感嘆一聲,“好累啊。”
“你餓不餓?”他放開她的手,替她拉好被子。
阡陌窩在暖和的被褥裡,懶洋洋道,“我不餓。”聲音細若蚊子,似真似幻,飄蕩在霍天耳邊卻無比清晰。
霍天仿若未聞,顧自轉身,輕手輕腳從桌上小爐子裡倒了一碗藥,柔聲勸慰道,“還是先把藥喝了吧。喝了就可以快點復愈了。”
阡陌磕上的眼瞼緩緩睜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