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匆匆過來,對他們簡單解釋了員工通道正在檢修,所以運輸人員才會從正門經過,如果打擾他們用餐,還請多多擔待。
莊秋白點了點頭,等蔣雲川放下水杯,對他說:「林遠是我的學長,這批鮮花應該是從他的基地運送過來的。」
蔣雲川點了點,不以為然。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學長那裡看看怎麼樣?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學長了,我記得當初上學的時候,還在他那裡培植過一支鮮花?」
話沒說完,蔣雲川的醫療面板又劇烈的震動了兩下?
莊秋白狐疑地看他:「你去過去那裡嗎?」
蔣雲川冷靜地說:「沒去過。」
既然沒去過,莊秋白就把地圖導了出來,那個基地距離餐廳不遠,兩人吃過午飯一起回到車上,各自繫好安全帶,慢悠悠地駛了過去。
莊秋白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車速很慢,直到路邊有一輛腳踏車按著車鈴一路「叮鈴鈴」地超過了他們,他才發現蔣雲川握著方向盤,只開了20邁
有這麼不想去嗎?
莊秋白坐在副駕駛忍不住笑出聲,結果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大,蔣雲川趁著紅燈瞥他一眼,「笑什麼?」
莊秋白笑著說:「沒事,你好好開車。」
即便再不情願,兩人也只用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培植基地的門口。
蔣雲川把車停穩,坐在駕駛座上沉默幾秒,「你先進去吧。我打個電話,處理點公事。」
莊秋白看著他波瀾不驚地側臉,猜想他可能真的有事,於是點了點頭,推開車門,給林遠打了個電話。
林遠是這座培植基地的總負責人,莊秋白的學長,高他兩屆。莊秋白上學的時候常常來這裡做培植實驗,本以為畢業之後會留在這裡工作,但由於家裡的關係,還是轉行進了城邦。
林遠接到莊秋白的電話,匆匆放下手中的工作,帶著一頂遮陽帽從陽光房裡跑了出來,「小莊!好久不見!」
莊秋白看到他的身影快步上前,笑著說:「好久不見,學長。」
林遠三十出頭,又高又瘦,周身帶著一股農科學者的淳樸氣,興奮地說:「真的好久不見,你畢業之後就沒來過了吧?少說得有五六年了。」
具體多少年莊秋白也算不清,不過自他接手父親的工作之後,確實忙得沒時間過來。
林遠笑著跟他敘舊,問了問他的近況,又帶著他參觀基地裡新建的幾座陽光房。
這些陽光房由一塊塊落地玻璃建成,採光極好,通風性強,裡種著各種各樣的新型花草,為了節省空間,還有一部分無根莖的鮮花懸浮在半空當中。這裡主要做晶體培植還有嫁接、永生的研究,只不過花草永生這種技術還處在極為不健全的階段,莊秋白曾經還在這裡養過一支洋桔梗,算算年份,估計早就已經枯萎了
「要不要去看一看你養的那支花?」
「啊?」
「啊什麼啊,快走,它可是咱們基地唯二兩支活得最久的純晶體培植的鮮花了。」
莊秋白沒想到那支花竟然還活著,緊緊跟在林遠身後,來到了一間較小的陽光房裡。
這期間,林遠接了一個電話,還沒開口跟對方打招呼,又立刻把嘴巴閉上了,莊秋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舉著電話,似乎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莊秋白。
莊秋白等他結束通話電話,問道:「學長有事要忙嗎?」
林遠搖了搖頭,站在原地四下看看,略有些迷茫地說:「沒事,咱們先進來看看你的花。」
午後的陽光耀眼,透過玻璃牆,照在一支由晶體培植的白色桔梗上。
這支桔梗懸浮在陽光房內最顯眼的地方,花莖很粗,花瓣層層疊疊的向外伸展。莊秋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