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裝潢象劍的兵刃並不是劍,叫做龍麟刺,劍靶、劍鋒,但刃身是菱形的,兩例也有鋒芒,惟寬不足兩寸,刻鑄了龍麟紋,因此鋒刃可以當鋸挫用,也可鉤吸兵刃,撞在人體上,不順砍刺,一帶之下,可以剝掉一層皮肉,尖鋒銳利如錐,刺入人體往外拔創口會增大,龍麟紋會帶出不少肌肉,十分霸道,不但在路上可當劍用,在水中使用比劍靈活萬倍。
君山秀士不理會老乞婆,大踏步向採藥老人走來,對老乞婆的叫喚充耳不聞,不加以理睬。
老乞婆象狂風般刮到,再次厲叫:“姓荀的,你真要找死?吃我一柺杖。”
叫聲中,突然挾拐衝到,拐尾指向君山秀士的後心,動手揍人了。
君山秀土向左一閃,煥然轉身沉聲道:“老乞婆,在江邊你想和我動手,你不是存心想死下江喂王八麼?荀某不和你計較,你給我乖乖的走路,再告訴你,荀某從未見過什麼緋衣女人,更不認識毒蠱金四娘,少來找嚕囌,免得耽誤了荀某的事。”
採藥老人突揚聲呵呵笑,叫道:“荀老弟,老乞婆被人打得頭青眼腫,差點兒還被挖掉雙眼了,幸而逃得快才保全了性命,如果將她打下江中喂王八,確是一大功德哩!”
老乞婆怒火上衝,撇下君山秀士惡狠狠地衝到,振出柺杖怪叫道:“呸!你這老狗怎知道……唔!你就是躲在林中叫打的人,口音十分象。”
君山秀士輕靈的走近,冷笑道:“老乞婆,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不知好歹開口罵人,還想貿然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這位老爺子是誰?大概你真嫌命長了,招惹起這位老爺子來啦!”
老乞婆果然被震住了,但口氣仍頑強,說:“管他是誰?他可惡我便揍他。”
“你試試看?”採藥老人含笑叫陣。
“有何不可?”老乞婆怪叫,要動手了。
君山秀士搖手虛攔,冷冷地說:“不可,老乞婆,你何苦和你自己過不去,虧你年紀一大把了,走了一輩子江湖,竟不知這位老爺子是毒王周爺,他只消伸一個指頭沾上你的身子,你便得和閻王爺打交道,何苦來哉,你走吧,少丟人現眼。”
老乞婆吃了一驚,不自覺地退了兩步,毒王周起潛,是目下武林中獨一無二的玩毒大家,為人說不上好壞,皆因他埋首研究毒物與探窮山澤的時間多,與江湖朋友接觸少,家住太湖的洞庭山,上門找他治毒的人,很難碰得上他在家,因此,他的名號反而沒有其他江湖人響亮,真正見過他的人不多。
老乞婆一聽這位老人便是毒王周起潛,她知道厲害,這位毒王惹不起。她的無敵氣功不怕打擊,也不怕金四孃的毒蛇咬,但卻怕看不見嗅不到殺人不見血的奇毒侵體。
她兇焰盡消,挾了柺杖拐頭便走,一面不住咒罵:“又碰上這麼一個可惡毒鬼,老孃大概時運不濟黴運當頭了,少生閒氣也罷!”
三個字內高手在打交道,可把先前要揍毒王周起潛的大漢嚇慘了,站在那兒不住戰慄,太熱天他竟冷得發抖。
君山秀士向毒王行禮,笑道:“周叔,好久不見了,一晌可好?”
“還好,還好。唉,君山一別三年,我那師兄目下怎樣了?”毒王黯然地問。
君山秀士點點頭,說:“歐陽老伯依然一葉扁舟打漁為樂,只是,恐怕逸泉兄的瘋症更深重了些,幸而慧姑娘能幹,持家有道:不然,唉!歐陽老伯也未免固執了些,何苦多管後輩們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偌大年紀何必認真,逸泉兄得了瘋症,快十年了,他老人家還計較,有何好處?”
毒王搖頭苦笑,籲出一口長氣說:“老弟,有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
“周叔,逸泉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足為外人道,這是敝師兄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