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滿是笑容,張秀才氣的咬牙切齒,這一出去,還不曉得朱老爺要怎麼對待自己。都是青娘,還有寧榴。
別以為這樣就完了,還可以再治他們。
張秀才想起原先商量好的主意,後槽牙咬的更緊,險些要把牙齒給咬下來,接著張秀才覺得牙齒有些疼,急忙用手捂住嘴,匆匆離開縣衙。
張秀才剛離開縣衙,就有一個小廝迎上:“秀才,我們家老爺,讓你在這侯著。”
張秀才抬眼一瞧,認出這是朱老爺的小廝,張秀才面色頓時苦了:“這,我,家裡還有事呢。”這小廝還是一臉笑嘻嘻:“我們老爺是寬厚大量的,秀才,你在這等著罷。”
這一句,說的張秀才雙股戰戰,想要離開卻也曉得朱家勢大,自己一個秀才,在鄉下人眼裡已是不得了的人物,在朱老爺眼中,和個螞蟻沒有多少區別。
張秀才想要求情,又想拿些錢出來讓這小廝幫自己說好話,卻也曉得自己的錢只怕這小廝不放在眼裡,張秀才在這急的轉圈子。小廝卻在那籠著手,瞧著張秀才,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知縣退了堂,見了朱老爺,正準備把公堂上的事備細說出,朱老爺已經道:“公堂上的事我已盡知,這樣鄉下無知婦人,動輒就以性命要挾別人。想來也不該進我家門,壞我家門的事。”
知縣連連答了兩個是字方道:“說來,這也是那個人沒福氣,只是……”朱老爺在官場應酬慣了的,這一句已經聽出知縣話裡的未盡之言,朱老爺只淺淺一笑:“那樣螞蟻似的兩個人,若真一次敲死,倒顯得我們沒什麼手段。就該零碎些讓他們受些苦,他們才曉得事呢。”
知縣拊掌笑道:“妙,妙,果真是老先生,學生就沒想到。”
朱老爺也笑了,接著輕聲道:“說來昔日縣尊赴任之時,吳氏兄長也曾……”知縣沒想到倒是朱老爺先提起來,笑了笑就道:“學生做官,只稟公辦理,旁的事一概不知。再者說了,當日吳家救我之時,這兩年我已許了他不少銀子了。”
朱老爺會心一笑,拱手:“縣尊明知,真是本縣桑梓之福,明年大察之日,我先在這恭賀縣尊了。”
知縣明白朱老爺的意思,忙起身還禮:“不該不該,得為老先生父母,學生之幸。”兩人又說幾句,朱老爺也就告辭出去。
朱老爺出了縣衙,小廝迎上,張秀才站在那裡,也不得不上前去給朱老爺行禮。
朱老爺瞧著張秀才,冷笑幾聲:“好啊!好一個能辦事的人。”雖是在大街上,張秀才也嚇得立即就要給朱老爺跪下。
朱老爺罵了一句:“跪下做什麼,別有辱了斯文,走罷,和我去茶樓坐著,和你說說話。”張秀才應是戰戰兢兢跟在朱老爺身後。
青娘和吳氏也回了家,吳氏謝過了鄰居們,這才對青娘道:“今兒這事,雖說有驚無險,可是青娘,你也別怪我說話直,這件事,你要早打主意。”
青娘輕嘆一聲,沒有說話。吳氏已經把青孃的手握在手心裡:“青娘,我曉得你若要再嫁,也想嫁個可心的,可這話我先放在頭裡,這世上男人不少,想娶你的也不少,可要找個可心的,難。”
“姑姑,我曉得!”青娘說了這麼一句就對吳氏道:“這次的事一出來,再想安安穩穩地守,就由不得我了。”
更何況還得罪了朱老爺,青娘輕嘆一聲,吳氏已經把青娘摟緊一些:“我曉得,你是擔心牽連了我們。都說破家縣令,可我們這樣人家,地也只有那麼幾十畝,房子也只有那麼幾間,難道他還能給我們安個忤逆罪名把我們一家子都給殺了不成?青娘,這是其一,其二,你不必擔心我們,擔心你自己才是。”
“有哥哥在,他能護住我。”青娘說了這麼一句,吳氏搖頭:“青娘,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哥哥他,若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