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怨言。
胡大胖子微微一笑,摟住身邊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縮,卻又馬上恢復正常。
接了個電話,胡大胖子猛灌了一口酒,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
“怎麼了?”
胡大胖子有點鬱悶的道:“萬剛那廝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不過幸好,不算太重,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了,而且據說臉上還破了相!”
女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麼嚴重?出車禍?這就有點奇怪了,要說她今晚也沒喝多少酒啊,不至於酒後駕駛啊!”
胡大胖子冷笑道:“這就叫報應!”
“不過也是,我也巴不得這個靠父輩光蔭就成天耀武揚威的傢伙真來個車毀人亡!”女人眼色一冷,有些不屑,不過他有這個資本,不管怎麼說,雖說他爸與萬剛的父親在級別上差不多,可終究是一個在省上,一個在市裡,影響力和能量當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回應女人的話,胡大胖子盯著正跟幾個同事作別的馬六,眯起眼睛,眼神中有些異樣,低聲的嘀咕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是條好狗,生在山裡,那就是攆山的料!”
馬六自然沒有發現胡大胖子正在不遠處對自己暗自評價,而是迎著晚風,不亦樂呼的哼著小曲兒往家趕,所謂的家,不是指十七衚衕那個狗窩,而是不遠處漁塘彎小區小魚租住的那套公寓。
馬六哼的不是什麼正經曲子,流行歌曲跟他幾乎絕緣,而那些街頭巷尾流傳的犖段子黃段子他倒是一學一個精,比如他現在哼的這段便是從爵士酒吧原先那位三流師那裡學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調子,什麼“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關門”,什麼“荷花池裡荷花漂,公蛤蟆摟著母蛤蟆腰,好像在做操”,總之,是一些很能催發男人腎上腺素的調調。
漁塘彎小區裡面全是十多層高的公寓樓,與堪稱是當地最高學府的三流商學院隔得也不遠。小區因為一片天然的漁塘而得名,開發的時候也沒遭破壞,馬六沒去釣過魚,不過自己卻被一條美人魚養著。
小魚大名叫俞小魚,很中性的一個名字,聽小魚說這名字還有個故事,不過那個故事馬六是忘了,只依稀記得小魚的父親年輕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條美人魚將他拉下河,然後將他引到河底的一個洞府,裡面金銀珠寶無數,後來小魚的父親似乎真的討了個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而且生了個同樣漂亮的小魚,所以便給她取名叫小魚。
至於小魚的家境如何,小魚一直刻意迴避,馬六也從不過問,不過理科一向變態的馬六自個兒算過一筆帳,他每個月打兩份工賺的那兩千多塊錢基本沒用過,全都交給了老瘸子存著以後給小虎娶媳婦兒或是幫老瘸子治病用,而他和小魚每月的生活房租加上他買書的錢絕對超過五千,很顯然,按小魚課餘那份薪酬一千多的兼職無論如何是支撐不開這份開銷的。
小區門口的燒烤攤子依然還在營業,那大媽見了馬六熱情的過來打招呼,不過身上唯一的十塊錢下午跟小虎已經一起消費掉了,馬六摸了摸口袋,只是回應了一聲,沒再像往常一樣幫小魚烤幾串她最愛吃的匪菜。
轉身進小區,馬六被那位貌似忠良卻內心邪惡的保安大叔拉住,這傢伙正閒得蛋疼,好不容易等到馬六,便非要跟馬六聊聊,大叔很熱情,搬來凳子後又是遞煙又是點火順帶泡了壺他平常都捨不得喝的好茶。
馬六也沒客氣,抽了口煙,然後便投其所好的講些從十七衚衕那群流氓嘴裡聽來的犖段子,講到後來這大叔便有些受不了了,恨不得馬上放下工作去附近的紅燈區找家髮廊發洩一番,不過他到底沒那麼大膽子,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敢把這份薪水還不錯的保安工作不當回事兒,主動將話題引開,笑道:“馬六,你來這小區也有兩年多了,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