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今日換了南海皇族的打扮,奢華又清逸。”
織愉打了個哈欠,“所以呢?”
她的想法只有:鍾瑩終於換衣服了。
香梅暗含酸意,不滿道:“夫人,這是仙尊第一次帶您出現在南海國眾人面前,您可不能被她比下去。不然南海國上下肯定會一直說您不如她的。”
織愉覺得自己一個負面角色,不如正面角色不是很正常嗎?
但在香梅的惡毒凝視下,她必須時刻謹記自己得小心眼。
織愉:“你先出去,我來好好挑挑衣裙。”
香梅神態舒展地離開。
織愉從儲物戒裡拿出衣裙和首飾。
昨天她擔心坐靈舟不舒服,第二天醒來沒精神,懶得挑衣裙,於是出發前就把衣裙首飾搭配好了。
讓她重新選,不可能。
她慢悠悠地換上,慢悠悠地梳妝。
故意拖延時間,裝作是在認真挑選。
她穿了一身朱顏酡秋紅果白兔裡裙,配縉雲流銀金盞花形鏤空薄紗外袍。
發上是流蘇金雀釵,霞色琉璃墜月簪,還有發邊纏枝桂花。
待換衣梳妝完畢,她不急不忙地在屋內看《與道眠》。
過去在堯光仙府的五天,也不知道謝無鏡是不是故意的。
每天除了在她入睡後去弋陽山駐守三個時辰,就是在她旁邊待著。
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再理直氣壯,也不好意思看《與道眠》。
以至於五天下來,這本書她只學習了不到五頁。
看了兩頁後,香梅在外面傳話:“南海國鮫族請仙尊下靈舟了。”
織愉這才慢吞吞地收起話本走出去。
穿過船樓長廊,織愉看見靈舟甲板上站著數名服裝與乾元宗不同的人。
他們都是一身飄逸鮫綃裙袍,主色普遍在天藍海碧月白之間,其餘配色像海中珊瑚或游魚,鮮豔卻又溫和。
衣上花紋不一,但能看出不同花紋裡,隱藏了統一的鮫族圖騰。
織愉瞧見鍾瑩站在一名高大的中年鮫人身後,著一身碧落色珊瑚紋長裙,發戴半透淺藍珊瑚貝母發冠,頸間是貝母珍珠項圈。
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不少配飾。
比起在乾元宗所見,打扮得確實華麗很多。
但織愉覺得,鍾瑩打扮成這樣已經算收斂了。
香梅是沒見過她曾在凡界宮中時的模樣,就連母妃都調侃她,“小荔枝改封號吧,不要叫丹屏公主了,叫天下第一驕奢公主。”
織愉回想起過去,不禁地眉眼帶笑,走出船樓。
謝無鏡聞到她的香,聽見她的腳步聲,回身向她走來。
眾人這才留意到她出來了。
謝無鏡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看不見織愉。
但聽聞是個美人,他們一邊心生好奇,一邊認定再美也美不過鍾瑩公主。
待謝無鏡側過身來,瞧見那嫋嫋婷婷的身影,他們先前的認定化作大腦中的一片空白,都有些發愣。
該如何評價她呢?
那嬌小婀娜的女子,宛若一抹在雲上霞光下盛放的花。
她在絢爛的光中明豔欲滴,又嬌弱得讓人只敢遠遠地醉心欣賞,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腳步與呼吸都會驚擾了她。
這是他們從未在靈雲界見過的鮮活明媚。
她正向他們款款走來。
嬌顏含笑,顧盼生姿。
謝無鏡抬手,將她鬢邊被風吹到臉上的碎髮捋到耳後。花青火紋袍袖隔絕眾人視線。
他們這才回過神來,自覺失態,對織愉行禮:“仙尊夫人。”
織愉客氣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