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對於柳別鴻,她早前就有些印象。
在南海國聖蹟殿,初次與護天者們會面,就是柳別鴻先示好,打算自我介紹。
在更早之前,他們未見之時,還送過她一棵光開花就要百年的樹嘲諷她命短。
七天前,見昊均不僅預設她護天者之首的位置,還願意和她協商謝無鏡的歸屬。
他的態度便變得更加熱情,大有一副打算跟她發展出什麼的意思。
織愉一直冷漠以對。
但他毫無羞恥心,我行我素地同她套近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個狠人。
昊均掃香梅一眼。
駭人威壓直逼而去,香梅頓時臉色慘白。
織愉裝作沒有發現,不緊不慢地對香梅道:“你去一邊侯著,等我回堯光仙府時再來,現在少打擾我。”
香梅瞬間明白過來,夫人在保護她。
可為何夫人對她仍有惻隱,對仙尊卻那麼狠心?
香梅複雜地看織愉一眼,退下。
昊均往內殿走去,好似他從始至終就沒做過什麼似的,“慈琅醒了嗎?”
“沒有。”織愉眉輕蹙,“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
三人走入內殿。
用於療傷的寒玉床上,躺著雙眼輕闔的人。
他氣息淺淡,宛若死人。
昊均與柳別鴻都沒有靠近,彷彿在忌憚什麼,遠遠地對謝無鏡施法檢查:“他體內咒文已被安撫,受損靈脈也已修復,早就該醒了。”
織愉:“也許是你乾元宗的靈氣,不足以養他仙體。我今日便要帶他回堯光仙府。”
昊均:“靈氣不夠精純……有這個可能。”
七日前,昊均與織愉說好七日後再商定謝無鏡歸屬。
現在看昊均的意思,是要讓步了。
柳別鴻:“夫人不懂法術。不如我一同去堯光仙府,也好照看謝無鏡。”
織愉不留情面地道:“沒有我的允許,恐怕你有命走進堯光仙府,沒命走出來。”
柳別鴻笑著摸摸鼻子。
昊均對織愉道:“你帶謝無鏡回去吧。我已安排好侍者,待會兒你挑些人,讓他們把謝無鏡護送回去後,便留下伺候你。”
這是安插眼線呢。
不過織愉能夠應對,“可以。”
昊均:“但你總得給個明確期限,這樣我也好向其他護天者交代。”
七日前,織愉說要留下謝無鏡的理由,是她凡人的功法特殊需用到謝無鏡。
這個理由合理,卻讓人擔心她是否會獨佔謝無鏡。
“天諭先前許諾我加入天命盟,便幫我修煉無需依靠謝無鏡。”
織愉道,“待你們能保證我會和你們同時飛昇成仙,屆時你們該得到的,絕不會少。”
昊均探究地盯著織愉片刻,態度變得和藹:“有你這個承諾,助你成仙之事,我與天諭會想辦法的。”
“如此便好。”
織愉揉了揉太陽穴,“快些把侍者帶過來讓我選,我要回去了。”
“好。”
昊均應下,帶柳別鴻離開。吩咐乾元宗弟子,將準備好的人都帶過來。
他與柳別鴻徑直去了太清殿。
太清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