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遠離他。
那老婦人道:“你看,遭天罰了吧。”
周圍有人鬨笑。
轎子裡也傳出幾聲嬌笑,笑罷,道:“算了,不必再教訓那些人了。”
反正他們自己會倒黴的。
桑果應是,輕哼一聲:“活該。”
大轎從正門抬進歸一觀。
那剛爬起來的人“誒”了一聲,指著大轎道:“她怎麼能從正門抬轎進去?”
要知道歸一觀數千年來飛昇了好幾位高人,就是帝王來拜,都得在山門前下轎,走入歸一觀。
“你又少見多怪了。歸一觀是屹立數千年的大觀,李二小姐三千年前就開始來這兒拜神,自是與他人不同。”
正說著,眾人忽見幾位華服公子帶著各自的家奴去追入觀的大轎。
“李二小姐,李二小姐,我是秦家的,咱倆小時候一起玩過,你還記得嗎?”
“李二小姐,我是趙家的,咱倆小時候也一起玩過的。”
“李二小姐……”
他們跑得匆忙,將剛爬起來的人又撞到在地,摔得鼻青臉腫。
這下這人不敢再多嘴,眨巴著眼望大轎。
旁邊有人見怪不怪:“自打李二小姐過了十二歲,年年回陵安都有一眾公子追著她跑。”
“拋開那些傳說和富貴出身不談,李二小姐也著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誰不想娶她呢?”
“但是據說,她每一世,都是不嫁人的。”
閒話間,又有一位舉止端雅矜貴、溫潤如玉的公子領著小廝,走向已經在歸一觀廣場落地的大轎。
“織愉。”
那公子喚。
如此親暱的稱呼,引得眾人向他側目。
他氣度雍容,一身竹紋錦袍,腰間佩龍紋玉。一看便知,其身份必是皇親國戚。
眾人紛紛為他讓道。
桑果倒是不急不緩,撩開轎簾扶轎中女子下轎,低聲道:“太子殿下竟然追來陵安了,也不知陛下和皇后怎麼允的。”
周圍人都瞧著大轎。
只見一隻嬌小的雪絨白兔桃花登雲履踏出轎門,很快十樣錦金繡裙襬遮住鞋。
她彎腰走出轎子。
一身胭脂色描金牡丹絨氅,配十樣錦桃花白兔裙。一頭如雲墨髮盤成嬌俏明麗的髮髻,戴的是星月冠、榴花釵。
珠釵琳琅,奢貴而嬌麗。
天地間仿若忽然靜了一息。
只剩她柔胰纖纖理裙時,腕上珍珠手鍊配紅玉冰鐲碰撞的清脆聲響,如玉珠落盤。
唯有她髮間一支赤金簪子,在一眾精緻釵環中顯得格外突兀。
人群中又有人問:“她怎的戴那樣的簪子?”
不是說那赤金簪子有多差,而是和她這身打扮太不般配了。
“你又不懂了吧。這支赤金簪據傳是神仙贈與第一世的李二小姐,在李家流傳了三千年,每年她拜神都會戴上,也只有她能戴。”
“說起赤金簪,我想起李二小姐還有件奇事。”
“什麼?”
“據說,李二小姐從三千年前起,就不會流淚。就算哭,也只是乾哭,一滴淚都落不下來。”
“歸一觀有高人為她卜算,說也許是受她魂魄裡的龍魂影響。龍魂乃神魂,而神無淚……”
……
這些閒話織愉幾乎每年都要聽一遍。
她不以為意,信步往大殿去。
“織愉。”
身後人又喚她。
見他來,那幾位追她的公子不敢貿然靠近,訕訕打了個招呼,退到一旁。
織愉停步。
蕭翊莞爾,正要說“難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