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真仙?”
“凡人與仙,比修士與仙族還要如隔天塹,更何況仙尊乃是差一步便能登神的仙。你當為什麼奉仙族都不擔心他會出事?因為只要他想,他就能壓制咒術。只不過施咒之人,會遭到反噬。”
“他若是那樣做,死的就是你。”
香梅的視線變得猶如利刃。
織愉僵了一瞬,低垂眼簾,一言不發。
“你難道從來沒好奇過,他為何一直不調動奉仙族嗎?因為他怕你受人挾制,怕他若輕舉妄動,會有人傷你性命。”
“我不知道,仙尊是不是直到最後一刻,還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苦衷的。但那一刻,他依舊不願你受到反噬,就說明……”
香梅深吸口氣,嗓音顫抖:“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是不想傷害你。所以,我自當奉他遺命,保護你,至死方休。”
織愉閤眼,沉默地躺下。
良久,她不以為意道:“也許,最後的那一剎他後悔過,只是來不及殺我了。”
香梅被她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半死,欲爭辯,又覺得沒有用。憤然別過頭去,不再和她說話。
織愉自覺糟蹋別人情義,定是看起來欠揍得很。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至於她自己心裡是如何想的,已經是這世上最不重要的事了。
織愉穩了穩紛亂的心緒,揚起嘴角。
謝無鏡對她的這番情義,也算是安慰了她這段時間的委屈與勉強了。
她心情輕鬆不少,渾不在意地問起旁的事:“我失蹤一事,魔族是如何處理的?”
香梅惱恨地斜她一眼:“昨夜戰雲霄就請戰不癲下令,搜查全城。直至今晨,搜查無果,魔尊繼位大典照常舉行。”
“大典過後,戰不癲的子女保留了他們的太子位與公主位,戰不癲保留魔皇位,以魔皇身份繼續掌權。但魔族的最高話事人,已成魔太祖。”
提到魔太祖,香梅就有些咬牙切齒。
香梅觀察織愉,見她沒反應,接著道:“大典結束,魔皇召了昨夜出行的所有人。包括我,還有鍾瑩公主的兩名武侍,追查夫人下落。因我與鍾瑩公主、銀環公主等人,突遭襲擊……”
織愉驚疑:“襲擊?”
香梅表情深沉:“嗯。莫名其妙的襲擊,讓我、銀環公主、鍾瑩公主及她的兩名武侍都忘記了昨夜發生過什麼。根據襲擊痕跡推測,襲擊我們的人會用神族咒術。”
織愉瞳眸一滯。
難道是謝無鏡?
他真在魔界?
轉念她又搖搖頭。
不會,謝無鏡不是這種會偷襲的人。
香梅:“魔皇推斷,襲擊我們的人,或許是與您同盟的靈雲界神秘人。”
天諭?
織愉腦海裡隨即冒出了這兩個字。
它……確實有可能。
香梅:“因查不出線索,魔皇便繼續派人搜查,連帶著檢查靈雲界與魔界界門有無通行過的痕跡。然後,狠狠處置了大太子。”
織愉:“昨晚我遭遇之事,是大太子安排的?”
香梅:“是。他為給三太子報仇,加之聽了一些傳聞,厭惡夫人,故而安排了荒唐事。現在大太子受刑後,還被關著禁閉。”
“活該,罰不死他!”
織愉痛快地低罵。
戰雲霄提醒過她小心他的兄弟妹們。她原以為他們至多和她對上時互相看不順眼,誰知竟對她用這麼陰毒的手段。
如今她在魔界的正事辦完了,沒有理由再留在魔界。倒也不用擔心戰雲霄的兄弟妹們再對她下手。
但同樣的,她能勾搭魔祖的時間也越來越緊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