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甲幾乎刺進掌心,解釋道:“你是凡人,與修士不同,廢你修為會要了你的命……”
這是在恐嚇她嗎?
織愉連忙打斷他:“我現在已經受傷了,廢修為的事,就算了吧?”
她說話時都不太敢看他了。
她得緩一段時間,才能平復對死亡與疼痛的恐懼。
魔太祖沉吟良久:“好,我送你回……”
“不、不用了。”
織愉連聲拒絕,“既然我是被你打傷的,你怎麼能送我回去。我自己,不,我叫人……你就當我逃脫了。”
織愉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山下逃,不斷回頭偷瞄他,生怕他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
待走到林中,回頭看不見那極具壓迫感的身影,織愉鬆了口氣。
她一邊拼命朝山下跑,一邊拿出傳音玉牌,聯絡柳別鴻:“快來救、救我。”
雷雲滾滾來,大雨頃刻滂沱。
山頂上,魔太祖仍矗立原地,聽著雨中遙遙傳來她害怕的求救。
他望著她逃離的方向,發與袍都溼透。緊握的掌心被他自己刺得猩紅黏膩,染紅淅淅瀝瀝的雨水,也毫無察覺。
殺人見你
雨勢漸大,織愉已經沒了逃跑的力氣。
她渾身溼透,身體痛得厲害,頭腦昏昏沉沉。合上雙眼,感覺到有人靠近,又立刻警惕地睜開。
周圍黑壓壓的,竟是讓她疑神疑鬼了。
她怕謝無鏡追上來,又怕林子裡有鬼。
如果非要在見鬼和見謝無鏡之中選一個,那她還是選謝無鏡吧!
久久等不到柳別鴻來接,織愉動了往回走的念頭。
她正要硬著頭皮回去,山下忽有燭火亮起。
織愉欣喜招手:“我在這兒。”
柳別鴻應聲飛來,見她一身泥濘,連忙脫下外袍裹住她,“怎會弄成這樣?”
他試圖以靈力緩解她的傷勢,竟是無用。
織愉痛呼一聲倒下,有氣無力:“天諭……威脅我,讓我殺魔太祖,我反被……”
柳別鴻瞭然,抱起她打斷道:“別說了,省些力氣,我先帶你回城主府。”
她在城主府睡得沒在仙府時好,織愉不想去,“回仙府……他是魔,現在應該進不去。”
柳別鴻不懂仙府禁制,聽她這般說,腳步一頓。立刻吩咐跟隨來找織愉的桑澤城軍去仙府報信,同時派人去請醫修到仙府候著。
織愉憋著氣佯作氣若游絲,倒在柳別鴻懷中。
待到仙府大門,香梅與香杏立刻過來。一個為她打傘,一個把她從柳別鴻懷中接過去,為她用淨塵訣和法術烘乾衣裙。
織愉開禁制放醫修等人入府,一行人急急忙忙跟進去。
香梅帶著哭腔道:“怎會弄成這樣。”
仙府內的人忙活好了一通,將織愉安置回屋內。
醫修為織愉診斷,說她渾身靈脈受損,需以靈力療愈。然而他們的靈力對她絲毫不起作用。
沒有辦法,醫修只能讓她靜養,靠自身來修復受損靈脈,多吃些靈物補補。
織愉心道謝無鏡下手可真夠狠的,疲憊地擺手讓眾人退下。
柳別鴻送醫修離開,再回無塵院。香梅做了養靈湯來端給織愉,在門口遇到,正好與他一起進入屋內。
織愉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勉強坐起來。
香梅將湯端給她。
織愉靠著床頭小口喝,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
柳別鴻這才問起詳情。
織愉:“魔太祖沒有閉關,來找我了。這幾日,他一直避人耳目,留在仙府。天諭監視著我,知曉了此事,以我性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