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嗎?兩個人今天好了,說不準明天又分了。在一起時候海誓山盟,到頭多半還是雞飛蛋打。這種事兒我見得太多了,特沒意思。你說呢?”
楚恆笑笑,沒搭話。
陶旻彈掉菸頭的灰燼,胳膊撐在吧檯上,湊到楚恆跟前,“這話問你也是白問。你要是覺得這事兒不煩,也不會天天這麼玩兒了,對吧?”
陶旻口腔中撥出的菸酒氣息,夾雜著她整個人清爽的味道一股腦鑽進楚恆鼻子裡,他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抱著懷看她。“大博士,你這愛情觀可不怎麼端正啊!不會是受過什麼刺激吧?”
“切,活了一把年紀了,誰沒被瘋狗咬過,誰沒受過點刺激?”陶旻不屑地伸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好像要拂去過眼的煙雲,“其實愛情吧,我算看透了,和宗教沒什麼區別,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人誠心誠意,也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投入不少,成天磕頭燒香的,到頭來還不一定去了極樂世界。不信的吧,我看也未必有損失,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吃喝玩樂,什麼都不耽誤。”
“你這想法挺有意思。”楚恆貼到她面前,掬著笑,饒有興致地看她,“你這人……”
陶旻這會兒跪在了吧檯邊的椅子上,上身支在吧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臉上漸漸泛起紅暈。她被楚恆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臉,問:“我人怎麼了?”
楚恆不再說話,雙手支在臺子上,專注地看著陶旻,透亮的眼睛眨了眨。陶旻被他看得有些發愣,想移開眼神,卻又被楚恆如溪水一般清澈的那雙眼睛勾了過去,深陷漩渦,不能自拔。
“挺像的。”楚恆笑笑,收回了眼神。
沉默忽地被打破,陶旻神思還在遊走,聽到楚恆說“像”,還沒來得及細想是誰和誰“像”,就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哎,既然咱倆挺像,要不幫我把這事兒‘做實’?”
陶旻這句話剛剛說完,自己都被嚇得愣住了。
緊接著,兩人間的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冷靜下來的空氣使陶旻清醒了一大半,腸子也跟著悔青了,剛才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說了這麼一句話。難不成還真是被這男的外表迷惑了?
“我剛才喝多了,估計醉了,你當我沒說。”陶旻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跳下來,伸手拿了包就往門外走。
她還沒走到門口,突然被人從身後拉住了手臂。楚恆也沒客氣,一把把她直接拉到懷裡,黝黑的眼睛俯視著她,“你今天喝了不超過五杯,可沒有上次喝得多。”楚恆笑著看她,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語:“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受到這曖昧氣氛的感染,陶旻的氣息漸漸紊亂。那男人卻趁她不備,冷不丁突然將雙唇貼了過來,溫潤又夾雜著菸草的清凜,弄得她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你幹什麼?”陶旻想往後退,可是被楚恆攬住了腰,只好把頭往後仰了仰,“你也說我沒喝多的。”
楚恆笑著貼了上去,嘴唇摩挲著她的唇瓣:“什麼都不幹,幫你‘做實’而已。”他說完這話,便伸手抬起陶旻的下巴,實實在在地吻了下去。
☆、第12章 請君入甕(五)
陶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荒謬又真實的夢,夢裡她被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帶到了酒吧後邊的休息室,按在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上翻雲覆雨地折騰了好長時間。
男人撐在她面前,嘴角氤氳著笑容,身下像是在故意報仇一樣,一深一淺地撩撥她,弄得她心裡癢癢的,卻又咬著牙較著勁不敢鬆懈。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伴著小床吱吱呀呀的聲音,隱忍著低吟了一聲。那男的聽了卻憋著笑,看著她,在她耳邊吹氣道:“小點聲,外邊有人來了。”
這樣酒後亂性的事情,她兩個月前似乎已經歷過一次,同樣的酒吧,同樣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