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垛兩邊,則有投擲手不斷向城下拋擲鐵火雷,城下響起一陣陣的爆炸,雖然有士兵被炸死,但金兵已經找到了對付宋軍火器的辦法,當鐵火雷拋下,他們立刻下蹲,用銅盾牢牢遮住自己,鐵片和鐵釘噼噼啪啪打在銅盾上,卻沒有傷到盾牌背後計程車兵。
但也有鐵火雷在攻城梯下爆炸,從根部炸斷了梯子,梯子計程車兵紛紛墜落,傷亡慘重。
激戰從上午打到中午,攻城戰已經進入了最殘酷的階段,城上城下箭如密雨,不斷有士兵中箭倒下,一架架攻城梯搭上了城牆,金國士兵如瘋如狂,向上攀爬,他們一手舉著盾,一手用長矛和刀和宋軍激戰,頭頂上滾木石如冰雹砸下,總有幾名士兵慘叫著摔下梯子,但立刻又有人蜂擁而上。
儘管宋軍也傷亡慘重,但他們依舊牢牢控制著城頭。
金兵出動了二十架巢車,大部分都在半途被砸垮或者炸燬,但還是有兩架巢車衝到了城牆下,劉殺紅了眼,對左右大吼道:“去巢車那裡,不準敵軍上城!”
他親自率領三百名士兵向一架巢車方向奔去,這時,一輛巢車距離城牆不足一丈,巢車頂端豎著一塊包著鐵皮的厚木板,長一丈,寬達五尺,這邊是巢車的架城天橋,但這時候卻是一面盾牌,保護著背後計程車兵。
盾牌背後是一塊四尺寬的平臺,站著七八名兇悍的金國士兵,身披鐵甲,手執銅盾和長矛,面目如野獸般猙獰,在他們身後的樓梯下方也同樣站滿了金兵,巢車已無法再前進,天橋轟然落下,重重砸在城頭。
在城頭早已等候的數十名宋軍弓弩手同時向巢車內放箭,強勁的箭矢射向巢車內,但巢車內的金兵卻用銅盾頂住了箭矢的襲擊,他們奔過天橋衝上了城頭,城頭上主戰士兵大吼著衝上前,和幾名衝上城頭的敵軍激戰起來,而巢車內的敵軍也源源不斷地衝上來。
“用鐵火雷!”
城頭上的宋軍都頭大吼一聲,三名投擲士兵立刻衝上前,將三枚點燃的鐵火雷遠遠拋進了巢車內,鐵火雷的威力遠遠不能和震天雷相比,它產生的衝擊波不大,無法炸燬大型攻城器械,它的殺敵方式主要是靠爆炸後迸射出的大量淬毒鐵釘鐵片射進敵軍的身體,所以當三枚鐵火雷在巢車內爆炸後,沉寂了片刻,但又有新的敵軍源源不斷順著樓梯衝了上來。
由於在極短時間內衝上來數十名金兵,七八名金兵嚴密護衛著天橋,不準宋軍靠近,而其他金兵則跳上城頭,和宋軍士兵激戰,長矛衝刺,戰刀劈砍,廝殺血腥,城垛前一名宋軍士兵被砍中額頭,血湧如注,仰面倒下,另一名宋軍揮動長矛衝上,長矛刺穿敵軍胸膛。
這時,一名千夫長殺上城頭,他叫戈兒翰,是渤海族中有名的勇士,他揮舞鐵矛向宋軍都頭殺去,宋軍都頭正和兩名金兵激戰,戈兒翰的突然殺至使他措不及防,一根鐵矛從他左胸刺入,從背心透出,宋軍都頭慘叫一聲,當場陣亡,戈兒翰一聲狂笑,雙臂用力,竟然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屍體挑了起來,拋下了城頭。
金兵士兵激動得一片狂叫,士氣大振,瘋狂地向四周的宋軍士兵殺去,首領陣亡,使一百多名宋軍士兵陷入了混亂,金兵抓住了機會,在短短時間內,金兵已有八十餘人衝上城頭,城頭上頓時險象環生,金兵已經有突破的跡象。
在這個關鍵時刻,劉率領三百名士兵殺了過來,穩住了即將崩潰的局面。
劉目光如炬,上城通道已經被金兵控制,城下金兵源源不斷地透過巢車內的通道湧上城頭,如果不及時毀掉巢車,金兵很可能就會在這裡突破成功了。
“劉辛!”
劉大喝一聲,身後一名身材極為魁梧的年輕人奔上來,此人是劉的族弟,只有十七歲,卻力大無窮,雙臂有千斤之力,劉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參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