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卵子的傢伙!”
“要麼戰,要麼滾!”
人聲雜亂鼎沸,坐在椅子上的暴發戶們紛紛站起來手舞足蹈的謾罵著,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大斧,像是一群被激怒了的狗熊,迫不及待的朝著任何看得到的地方呲牙,發洩心中的情緒。
“安靜。”
這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叫,但巴洛克居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趕緊縮回了自己座位,很難想象那麼一個壯漢竟然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不過其他人顯然沒有發現,尤其是站在離科爾斯特最近的一個傢伙,依舊肆無忌憚的唾星飛濺。不過他很快就停了下來,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像是過電了一樣,呆在了那裡,連嘴角的口水都忘了擦。
“我說……安—靜—。”
科爾斯特輕輕舉著長劍,明亮雪白的劍身在那人的脖子上來回遊蕩著,刀疤下的左眼冷冷的掃過剛才不停叫囂的眾人。一群隨時會暴起噬人的傢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挪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可憐巴巴的瞧著自己的老大。
冷笑了一聲,科爾斯特慢慢收回長劍,小心的插回鞘中,那傢伙這才趕緊坐下,右手緊緊地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低眉一瞧,滿手都是血。
轉過頭來,這傢伙像是變臉一樣,又換回了原本和善的面孔:“實在是非常抱歉。不過我想您也發現了,如果不真真正正的進行一場戰鬥,我們實在是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而且,對於那位大人以後的統治,恐怕也會造成影響的!”
“完全不用道歉,您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弟兄,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年輕人笑著搖頭說道,不過隨後又擺出一副傷感地表情:“雖然對於您最後的抉擇感到遺憾,不過我會原封不動的回稟我的主人,希望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實在是太麻煩您了!”科爾斯特滿面chun風的說道,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長劍,遞到年輕人的面前:“這個,還請您收回去,還給那位大人。”
年輕人搖了搖頭,退到門邊上:“不了,那是大人送給您的見面禮,就讓它,成為我們之間友好的見證!”
“那真是太好了!”科爾斯特不動聲sè的把長劍重新插回腰間:“那麼,再……見!”
年輕人驚愕了一下,不過還是伸出右手,和科爾斯特握了握手,然後撫胸欠禮,優雅的離開了大廳。
直到科爾斯特再也看不到那個白sè的身影,才讓門口的侍衛關上了大門,重新變回了那副慵懶兇狠的樣子。
大步走回自己的那把靠背椅,揹著手靠到後面,兩隻腳搭在長桌上,一搖一晃的,很是怡然自得。
這副樣子讓坐在他身邊的手下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聲。
最後還是巴洛克把頭挪過去,壯了壯膽子:“老大~”
“想問什麼就說,別在那裡像是個沒卵子的!”科爾斯特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巴洛克立刻把心放回了肚子裡,接著說道:“您剛才說,我們要出城作戰?”
“有問題嗎?”科爾斯特斜著眼看了眾人。
“為什麼呢?只要我們守著城堡,沒有人能攻進來!”坐在後排的一個人站起來:“以前不就是這樣嗎?即使那些老爺們比我們的人數多上個兩三倍,也只能丟人敗興的溜回去!”
“對啊,就是這樣!”
“幹嘛一定要和對方硬碰硬呢?”
“就是,反正他們又進不來!”
一群人隨聲附和道,高大的城牆和堅硬的高塔給了他們莫名的安全感,有這麼好的防禦再去和對方硬碰硬,這向來不是他們的作風。
畢竟,一群土匪路霸,再怎麼往臉上貼金,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