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陽還站門外,一動不動。
宋枳疑惑:「你不怎麼不進來?」
他看了眼自己還在往下淌水的衛衣,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會弄髒的。」
因為感冒而更顯沙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有幾分微弱。
宋枳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像今天這樣,一副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
她牽著他濕漉漉的袖口:「髒了沒事, 反正也有人拖。」
她一邊說一邊向宋落投去理所當然的視線。
後者眉頭皺的更深:「你挺會吩咐人的啊。」
宋枳嚶嚶嚶的和他撒嬌:「哥哥最好了, 哥哥最棒了。」
宋落嫌棄的移開視線:「滾犢子。」
他罵罵咧咧的回了房間,又罵罵咧咧的隨便拿了套衣服出來。
「一個江言舟,還有這個小鬼, 你最近桃花挺泛濫的啊。」
聽到他的話,何瀚陽眼神微動, 拿著衣服的手逐漸收緊。
宋枳推了他一下:「亂說什麼。」
她帶著何瀚陽去了浴室,開啟抽屜拿出新牙刷和毛巾給他:「漱口杯暫時還沒有新的了,你先用我的吧, 就粉色那個。」
之前江言舟和秦河來家裡住過,也沒有準備更多。
何瀚陽點了點頭,小聲說:「謝謝。」
「有什麼事再叫我,我就在客廳裡,能聽到。」
「嗯。」
宋枳把浴室門關上, 走到客廳。
宋落摘了圍裙出來,問她:「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只是節目內容嗎,這怎麼還領回家了?」
宋枳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下去買醋的時候在樓下看到他了,失魂落魄的蹲在那裡淋雨。」
她突然想起白
天看的那條熱搜,難不成是因為退隊的事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了?
也是,待了這麼多年的戰隊,突然有天不要他了,還鋪天蓋地的被人狂黑,任誰都會不舒服。
做為同樣被網暴過的物件,宋枳感同身受。
何瀚陽洗了半個小時,擦著頭髮從浴室裡面出來。
衣服是宋枳買的,按照她的審沒。
宋落嫌棄太青春陽光了點,一次也沒穿,還是全新的。
白色字母t,淺色磨白的破洞牛仔褲。
何瀚陽肩寬腿長的,勁瘦精壯,帶著年輕男人該有的力量感。
穿著正合適。
此時的他安靜異常,微濕的短髮上蓋了塊淺灰色的毛巾,額前落髮擋住一部分視線。
他垂下手臂,筋脈血管明顯。
宋枳走過去,甩著手裡的體溫計,讓他含在嘴裡:「張嘴。」
他聽話的張嘴,任憑她把體溫計放進他的嘴裡。
宋枳低頭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含十分鍾就行。」
桌上放著感冒藥和熱水,似乎一早就準備好了。
宋枳坐在沙發上,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枳乾笑兩聲:「不想說也沒事。」
何瀚陽猶豫片刻,指了指自己嘴裡含著的體溫計。
宋枳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他含著這東西也沒法開口。
最近熬夜熬多了,腦子好像越發不好使。
宋落盛了飯出來,把碗筷一一擺放好,視線在二人身上游移。
然後問宋枳:「他多大?」
宋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