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升起的時候。
江楓還在睡。於然不想打擾他,就關上了房門。因為江楓先前的敲門舉措讓於然知道至少六樓和五樓的樓道里沒有喪屍。至於有沒有活人她就不知道了。
透過貓眼看向外面,確認沒有可疑的東西后,於然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她此行的目地是江楓的家。他出門的時候並沒有鎖門,所以於然可以直接進去。
說道武器,於然家裡就只有那把小小的水果刀,根本不夠看。如果要面對喪屍,至少要菜刀才行吧。不然切不開頭蓋骨啊。江楓家是正常的一家三口,應該是會有切骨用的刀的。再不濟也比於然水果刀要強得多。
第一次“擅闖”別人的家,於然心裡有的只是緊張。她發現江楓家顯得悠閒凌亂,好像被人翻找過一般。難道這年頭還有人入室搶劫?
她看了看冰箱,果然,一點食物都沒了。連江楓先前所說的魚和肉都不翼而飛。看來,是有人來過了。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把江楓家的錢也全部搶光了。
由於這個屋子已經如同黃蜂過境一般凌亂,於然頓時就沒有了尋寶的心情。看著滿地的雜物,她不由地感到一陣悲涼。如果她也死了,那她的家是不是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來到廚房,擺放刀具的架子倒還在,只是刀都不見了。看來有人和她一樣急需趁手的武器。只是那人實在可惡,也不知道留一把給她。
見沒有刀具,於然就只能走向江楓父母的臥室,尋求其他能夠用的武器。不知道先前的那個人是不是太過急躁,或是沒有力氣,沒搬開江楓父母的床。在於然不厭其煩地將房間裡的東西收掉後,她在夾板床的儲物空間裡看到一個高爾夫球的袋子。
拿出那個不滿灰塵的袋子,於然神情古怪。在她看來,住在這裡的都不是有錢人,打什麼高爾夫啊。而且打就打了,幾根球杆而已,何必藏得那麼隱秘。又不會有人去偷。
至於江楓父母怎麼想,於然猜測不到,也沒功夫去管。不過她從心底裡感謝那對夫婦,因為他們藏得好她才能得到十二隻高爾夫球杆。她沒玩過這個運動,也不知道眼前的球杆好不好,只是覺得入手很沉。整個包她幾乎拿不動,全靠戒指才能攜帶自如。
於然拿出一根鐵桿的球杆,握在手上裝模作樣地揮了揮。聽到耳邊傳來明顯的“呼呼”聲,她露出得意的笑。這個武器可是要比短柄的菜刀要好得多啊。有句話說的好,“每一個變態殺手的手上,都有一隻風騷的高爾夫球杆。”這證明了這玩意絕對是殺人越貨必備武器啊。曾經有多少電影裡的變態都是拿這東西殺人的。
其實於然挺想就這麼威武地揮著球杆回家的,但是想想還是收了起來。她狠狠地撓了撓頭,把清爽的馬尾弄亂,然後裝作很失落地樣子,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走幾步就嘆一口氣。
於然這麼做主要就是給那個來江楓家偷東西的人看的。指不定那人現在就躲在門裡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演演戲。只希望那人不要在她出門的時候闖到自己家裡。吃的喝的都被搶走到還好,就怕那人喪心病狂傷害了江楓。她畢竟不能把自己分成兩個,留下一個守在家裡。為了江楓,只能萬事小心。
擔心會引狼入室,於然沒再回家,直接沿著樓梯,貼著牆,一級級地往下走。這個時候,她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空曠安靜的樓道給人以難以言喻的壓抑感。此時此刻的於然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一味地繃緊著神經,一雙眼睛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一個細節。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了,於然有驚無險地下了樓,沒有遇到一個喪屍。看來事發的時候,人們要麼在家裡,要麼就到了小區的花壇。整裝樓中恰好沒有行人。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