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傾然被他看得臉熱了起來:“是不是剛才我有什麼說錯的地方?”
東方錦搖頭,笑了:“傾傾分析問題很是到位,只是傾傾怎麼這般聰慧,本太子自愧不如了。”
“又開玩笑。”安傾然抿著嘴笑了,“你好生躺著,我試試藥去。”
“嗯,這會兒外面的人聽見了,一定以為本太子命不久矣,只是你想個法子,別讓那猴子叫了,好不好?”
“好,我扎它們啞穴。”安傾然答得飛快。
東方錦故意打個冷戰:“我保證不亂叫。”
安傾然無奈搖頭:“若你再廢話,怕真被人聽了去。”
也不跟他胡纏,知道沒完沒了。
安傾然拿著銀針,又拿著一包藥,輕巧地走了出去。
東方錦的眼神一直跟著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了,他才重新撿起了書,卻再也看不下去,不禁也起身,跟了出去,邊走邊苦笑:自已何時這般依賴這個小女子了?
安傾然看著那隻亂跳的猴子,又看見了忍冬手上的傷痕,嘆了口氣:“真是奇怪,這猴子還未試藥呢,就這般警惕,看來,人往往是遲鈍的。”
東方錦也同意她的說法。
後宮人人都自危,卻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
他們現在懷疑太后,但是舒貴妃也值得懷疑,還有賢妃,只是當年後宮裡最得勢的人就是舒貴妃,他已經派了人秘密查詢十六年前在太后和皇后宮裡當值的老嬤嬤,一定還有人記得什麼。
可是太后身邊的嬤嬤,他又不敢輕易試探,怕打草驚蛇。
若這人自此收手,那真是無從下手了。
正在安傾然給猴子下針的時候,又有人來報,賢妃宮裡的人送來了糕點還有紫參。
“可是賢妃親自來的?”安傾然問道。
“回太子妃,只是她宮中的宮女。”
“那好,東西收下,謝過賢妃。”
宮人出去了,安傾然看著東方錦,笑了:“你這個病人不去養病,倒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本太子在這裡,又養眼又養神,難道不算養病?”
“油嘴滑舌。”
“今生只對傾傾如此。”
安傾然的手一抖,那針險些扎到自已的身上,前世,東方夜也說過這句話,可是轉眼間,自己便如破布般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安嫣然也說過同樣的話,想起他就想起了那好不容易得來又失去的孩子,她的心裡揪痛了一下,象是感受到了她的哀傷,東方錦從身後輕輕地擁她在懷,眼神溫柔似水:“傾傾,縱我負天下所有的人,亦不會負你。”
安傾然緩緩點頭。
她信。
只是她也不需要他負天下所有人。
很奇怪的感覺,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所有的人貌似都關心太子,卻又沒有人敢真的進入東宮,起初舒貴妃已經後悔了,尤其在她聽說賢妃只是派人去看過太子,那個女人還真沉得住氣,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她想是習慣了權力,當幾個月的六宮之首,怕是當上癮了吧?
舒貴妃雖然恨賢妃的狡猾,但是她也不敢真的如何,不過,東方炎的行為可是讓舒貴妃心情大好,因為聽聞他現在在京城仍舊炙手可熱,有權臣還有貴公子,都結交東方炎,傳聞他幫著處理國事,是皇上信任的左膀右臂,當然,更深一層的話,沒有人敢說。
眾人只等著東宮傳出來訊息,再看態度。
東方夜因為有了沈之華的出謀劃策,明顯的行為妥當,讓舒貴妃放心不少,覺得這個沈之華還算有兩下子,連帶的對雲夫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康王府。
三個女人一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