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實面前,你口出此言是何道理?”
賢妃愣了一下:“臣妾只是實話實說,妾身別的不要求,只要求公平,為我孫兒和兒媳討回公道。”
“朕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不是在替他們討回公道?只是公道和冤枉不是一回事,明白嗎?還有,是不是寧王妃親口指認是安傾然推倒她的?”
皇上問出了最關鍵的話來。
所有的人都愣了,是呀,說來說去,都是眾人看見 ,那當事人怎麼沒有說。
太后看向賢妃:“你一直跟在寧王妃身側,寧王妃早和你說了吧,所以,你才上哀家這裡來讓哀家替你討回公道,是不是?”
太后這句話說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摘了出來。
賢妃的額頭冒出了汗,是呀,所有的人一直以為是安傾然做的,所以,沒有人問寧王妃。一直理所當然。
她看向寧王。
寧王直著脖子:“這還能有錯?昨天,王妃還問我有沒有處罰太子妃呢,若是與太子妃無關,她怎麼會問出此言來?”
賢妃臉一白,剛要說什麼,突然間,外面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母妃……”
賢妃驚訝回頭,卻見秦香凝由桃枝攙扶著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母妃,兒媳不好,兒媳讓你傷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來了?可是坐著小月子呢,這以後身體可怎麼了得?”對於寧王妃的到來,賢妃又驚又憐,秦香凝本就是一個美人,現在蒼白的小臉兒,再加上微粉的眼皮,淚汪汪的眼睛,任誰看了都是一陣的心疼。
寧王也沒有想到她會來,上前低聲道:“你的身子不要了?父皇和太后會給我們做主的,你怎麼這般心急。”
事實上,他是恨她不通知他,自已行事,臉上很是不快。
東方錦和安傾然互視了一眼,面色複雜。
皇上一見是她:“你來的正好,你是最知道的,你既然來了,就把一切再跟大家說一遍吧,說說安傾然可否推了你,為什麼要推你。”
秦香凝跪在那裡搖頭:“太子妃並沒有推我,她是想去扶我,可能是大家視線的問題……對不起,我失去了孩子,頭腦都糊塗了,一聽說太子妃因為我的事情被牽連,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刻進宮來澄清,也怪我一直悲傷,都忘記和母妃還有王爺細細地說這件事情了,求皇上看在母妃王爺失去親人痛苦的份上,不要責怪他們,要罰就罰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的這一番話,宛如一個大大的炸雷炸響在眾人的頭頂,所有的人都被轟得頭昏眼花,不知所謂。
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的,喲了一聲,而後所有的人還魂,皇上最先反應過來,不過,他像沒有聽清一樣,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什麼?你再說一遍。”
太后可是聽清楚了,她臉色變得通紅,彷彿誰抽了她一耳光,而且非常響亮。
不對,是抽了她第二個耳光,榮嬤嬤的那下倒是沒有寧王妃打得重,打得狠。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上竄下跳的,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
秦香凝見皇上問她,便又恭敬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只說自己的腳下踩到了草葉上,滑了一下,才會生出如此事故。
太后本想將這責任也推到安傾然的身上,可是這會兒她一個字也不想說,她希望自己隱形最好。
安傾然沒有開口,東方錦也沒有開口,賢妃這會兒只是發呆,寧王要發怒,所以,除了皇上誰也不想說話。
皇上又笑了,最後嘆了口氣:“如此說來,這是一個誤會?”
“這……妾身該死。”賢妃跪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一口銀牙都被咬碎了,只能往肚子裡咽,“請皇上降罪,妾身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就怨上了太子妃,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