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了,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後話了。
第二天,賢妃找到了雲啟帝,雲啟帝的身體又弱了下來,太醫們忙活著,安傾然也在榻側,東方錦當然也在,賢妃趁著人少的時候,軟語相求。
榻上的雲啟帝嘆了口氣:“你們呀,根本不瞭解朕的心思,既然他們想回來,就回來吧,古語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接連地說出這些話來,讓賢妃既高興又糊塗,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終於能留下來,她才不管其它的呢。
皇上答應讓他們仍然住在舊址。
賢妃早派人收拾好了寧王府,等他們回到府內的時候,賢妃安排的人也已經將府內的一切打點完畢,還安排了不少奴僕,他們算是住了下來。
不過,京中並沒有人敢拜見他們,因為他們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大家都在看著風向,但看清楚之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些糧食東方錦已經安排人暗中調查,怕是很快就能查出結論來。
因為雲啟帝的身體原因,其它的事情暫時先按了下來。
四月十六。
雲啟帝壽辰。
宮中大宴群臣。
那天天氣晴好,宮裡很久沒有舉辦宴會了,加之太后的心情很好,為兒子辦宴,還拿出了自己的貼已錢。所以內務府的人不禁特別的賣力氣,在食物和擺設上花了力氣,安傾然因為有孕,無法親力親為,但也是一直關注著。
當天,寧王夫妻也是出席了,還送了一座玉觀音。
安傾然坐在那裡有些壓氣,便見沒有人注意走了出去,忍冬扶著她:“主子,您可是什麼都沒吃呢。若是餓了,奴婢給您拿些糕點也好。”
安傾然走到一叢開得正豔的芍藥前,摘下了一朵,在手裡細細地把玩:“這芍藥今年算是開的晚的,往年這個時候,已開敗了……”
忍冬不解地看著安傾然,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說這些便跟著點頭:“是呀,今年的節氣比往年略晚一些。”
“是呀,這麼久了,還沒有好好地賞過花,幸虧它為我駐留。”安傾然邊說邊將花插於發鬃,隱隱的一縷香氣相隨,很是愜意。
一掃間,卻見身影斜下里一躲,倒將安傾然嚇了一跳:“誰?”
忍冬也回身細瞧,卻見綠樟樹後露出粉紅一角,卻是裙襬,聽到了她們主僕的喊聲,那樹後的人慢慢地走了出來,身形高挑,卻分外的纖瘦,雲鬃烏黑,卻是秦香凝。
與她並沒有私下交談過。
只知道他們又回京了,而且住在寧王府,她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寧王上一世跟著康王才掀起大風浪,而現在康王一副頹廢的樣子,成天流連煙花之地,鬥志全無。所以連帶著寧王她也放下心去。
卻不想再見秦香凝,她怎麼這副樣子,人憔悴了很多,可以理解,只是眼神間全是躲閃,一副做錯人怕人責罰的樣子,移步上前:“見過太子妃。”
安傾然略一點頭:“寧王妃前些日子受苦了,現在回京,可是有什麼需要?只要能幫得上的,支會我一聲便可。”
“哦,不用。”秦香凝說完,往身後看了一眼,又站在那裡不吱聲了。
說話神情木訥,言語也遲緩,全無往日的機鋒。
安傾然以為她要搞什麼鬼,不禁加了小心:“寧王妃,怎麼從席間出來,想是不合胃口?”
“不是,只是覺得悶熱難當。”
“這裡比起肅安倒該算得上清涼了吧。”
“不知道呀,我們離開那裡也有一個月了,來的時候,那裡並沒有多火熱,倒是這京城裡熱得人心煩……”秦香凝說著,嘆了口氣,尷尬地笑了笑,“不打擾太子妃了,我這會兒就回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