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雲啟帝於江山社稷,有功無過,百信還算是信服,再者,血統一事也查明,當年玉碟上還記載一個謝貴妃,還有當年的宮女證明,謝貴妃的孩子也是先帝的血脈,是以雲啟帝也是先帝的皇子,兩人同時同生,未必壽王就是長子,立長不立嫡,也不為過。
太后對於當年的證據當然一口否認,但史官言官都記得,憑她否認也不行。
兩方各持已見。
壽王對於樓宰相的勸降書無比憤怒,憤怒的還有太后,她見壽王撕完了那勸降書,嘆了口氣:“你想思慮不周,你的親家竟然沒有站在你的這邊,你根本就沒有準備好!”
壽王抹了抹額頭的汗:“母后,兒臣對於樓宰相也曾從側面不斷地試探,但他態度堅決,甚至還有一點兒懷疑兒臣,兒臣不敢再繼續試探……”
“你就應該以樓挽月的性命來威脅他……”
“樓宰相併不是一個能受威脅的人。”壽王並不想反駁太后,但是他實在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
這件事情,他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努力。
太后聞言:“讓樓挽月給她父親去封書信,將這裡的情況說一下,說這天下是我們勢在必得的,希望他現在做出正確的選擇來。”
壽王有些為難,他知道樓挽月正與東方潤鬧彆扭,東方潤這些日子一直鬱鬱不樂,對於這次起事,他本就不太同意,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底算是同意了,他也不好再逼迫他。
但太后如此說,少不得先應承下來。
太后喝了口茶水,皺了皺眉頭:“這裡的茶葉到底沒有皇宮裡南詔進貢的紅袍好喝,我們真應該快些動作,殺回去。”
“是,母后。”壽王既然已經起事了,就已是下定了決定,一定要得迴天下,以前覺得全家安樂就是最大的幸福,現在倒覺得奪得江山也是好處多多,至少能換得太后安享晚年,也不至於如此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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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傾然知道東方潤不會放自己離開,她現在不想輕舉妄動,她在想辦法,這個時候自己能幫上東方錦什麼忙才好,回憶上一世,壽王未有任何舉動,太子死後,他也沒有幫助東方夜,獨善其身,一直保住了自己的富貴安逸,所以,這一世她倒沒有對他們保持高的警惕,卻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重生,會影響了很多的事情,也包括壽王這件。
安傾然坐在窗前,看外面繁葉蔥鬱,這個時候,若是在東宮,畦間的杏子已可以吃了,用糖煮過,又酸又甜,如果嫌酸,還可以澆上蜂蜜,再蒸一蒸,曬在青石條上,上面罩著粗眼紗,防止蚊蠅進去……
想到這裡,她口裡冒出了酸水,還真的想吃東西了,只是看著忍冬無聲地站在角落裡,她沒有開口。
忍冬半晌近前:“主子,有什麼需要嗎?”
安傾然沒有回答。
她實在無法原諒最親近人的背叛。
忍冬也知道,她的懊惱安傾然不是沒有看見。
忍冬又開口:“主子,您便是不原諒我,也不能太愁怨了,對孩子不好……”
“你還知道!”
“奴婢真心後悔,要是能用這條命來換,奴婢也願意,只求主子心情能好,奴婢一定想辦法救您出去。”忍冬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好,你去弄些酸棗子來,越酸越好,我想吃了。”
忍冬見她終於正面和她說話,臉色一喜,哎了一聲應著往外跑。
安傾然拿起桌上的書看了一眼,沒有興趣,又放下了,朱漆雕花窗開著,透過窗紗,可看看到院子裡仍舊有四五個小丫環,假裝忙亂著,事實上,那棵香椿樹從早上修剪到現在,地上只薄薄的一層落葉,這些人監視自己也監視得太明顯了 。
安傾然知道東方潤是個君子,所以她的心還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