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說明白,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指著前方,“馬車印……馬車轍……”
然後便昏了過去。
東方錦滿面滄桑,彷彿老了十歲,這些日子,他想到了種種可能,但是他仍舊不敢想安傾然落在了東方潤的手裡,但是他又不敢想,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們流落在外會怎麼樣。
“來人,立刻救治。”東方錦想探聽更多的訊息,立刻讓軍醫上前。
其實,他們這一隊人馬出城,皇上並不知道,他除了探聽軍情,就是為了尋找東方錦,他派出了幾批兵馬都無功而返,有的遇到了敵軍,還損失不小,所以,他幾乎灰心了。
以為他們母子遇到了不測。現在算算,孩子也快出世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中藥給忍冬灌進了幾口藥酒,忍冬下子子嗆得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昏迷前不過是做了個夢,睜開眼睛,看見東方錦還在,她不禁笑了:“快去救小姐和孩子,孩子滿月了,和小姐一起被人捉走……”
孩子?
“孩子已經出世了?”東方錦抓著忍冬的雙肩,驚喜中帶著一抹狂亂,他抓著忍冬的肩膀,激動的神情無以言表,忍冬點頭,“是兒子,兒子……那個方向……”
然後她便又一次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她指了一個方向,另一隻手放在了車轍印上,東方錦明白了她的意思。
立刻讓人繼續治療,而自己搶過一匹馬,打馬就奔了下去,那些侍衛緊隨其後,揚起一陣的煙塵……
忍冬不斷地從昏迷中轉醒又再次陷入昏迷,但是她得知是回到了宮裡,那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她覺得小姐有救了。
第二天,她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睜眼睛就看到了東方錦,她仍舊坐在東宮自己的床上,忍冬她重重地鬆了口氣,眼裡是笑意。
東方錦嘆了口氣:“再細說說,你們到底這些天被誰扣押住了?”
忍冬想了想:“一定是東方潤……不對,是樓挽月,或者是壽王,總之,那些人訓練有術,不是普通人,而且就在東方潤和世子妃走之後,他們才來的,想來,他們是抓準了時機。”
東方錦的分析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那車印跟蹤了一段就斷了,而且那路也斷了,顯然那些人也是有了防備。
東方錦留下人繼續查,他則回來問忍冬,哪怕關於他們母子的支言片語她都無限珍惜,聽到忍冬講給孩子與他有七分想象的時候,他臉上的激動的神情讓忍冬撲哧一笑,其它的小宮女也是互視一眼,眼中全是笑意,已經兩個多月了,她們沒有在太子的臉上看到過笑意,每天都是愁雲滿臉,以酒澆愁,現在有了訊息,她們這些當奴婢的也跟著開心。
東方錦又一遍遍地問細節,他分析,東方潤這麼久了,沒有用安傾然母子當籌碼威脅於他,證明東方潤是真的喜歡安傾然,所以才把她藏在別院,那些劫匪功夫那高,把侍衛都打暈了而沒有打死,證明這些人就想要安傾然母子,若是隻為劫財,不可能如此目標明確,那別院裡有很多財物,他們不拿就是一個證據。
然後是東方潤故意佈一個局,將他們換個地方,讓樓挽月也找不到?
分析了種種的可能之後,總之,逃不過壽王一族。
想到這裡,東方錦剛剛緩了口氣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就怕他們落在太后手中!
不過,如果落在太后的手中,那麼,訊息也一定很快就會傳過來了。
正想著,崔公公來請東方錦到御書房議事。
他的心裡一驚。
一到御書房,沒有外人,他心裡更加不安,父皇這麼多天,從來沒有主動找他過,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他處理,他每天彙報之後,雲啟帝便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