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沒有被抓,仍舊逃離在外呢。
安傾然的心裡卻是一痛,她知道實情,不由地低下了頭:“還沒有打撈到……”
“打撈?”樓挽月一驚,身子晃了一下,幾乎將孩子脫手,安傾然一下子抱住了孩子,明白樓挽月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不由地更是淒涼,這對母子都是因為自己所害。
上一世,樓挽月嫁給了東方錦,東方錦死後她抑鬱而終,這一世,她又失去了東方潤,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講講。”樓挽月扯住了安傾然的手,“他跳水了嗎?他是不是死了?”
安傾然抿了抿嘴角:“表姐,你聽我說,還沒有找到,就有希望,是不是?”
“希望?沒打撈上來?還有什麼希望……”樓挽月轉過頭去,手扶著合歡樹幹,雙肩顫抖著,“怎麼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安傾然不知怎麼勸,正好懷裡的孩子又哭了起來,樓挽月突然轉身,將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貼著孩子的臉,淚珠滾落,“寶寶,從此後就我們母子相依了……”
“表姐,也許……”安傾然不知道自己讓樓挽月繼續保持希望是殘忍還是掩耳盜鈴,那麼高的懸涯,他又受了重傷。
她不願意再想下去,只看著樓挽月哭得不可自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受驚一樣,往旁邊躲去,安傾然的一顆心更被自責所添滿,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一個孩子哭,另一個也湊起了熱鬧,惹得那些丫環家丁紛紛來探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終於,樓挽月見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她止了悲聲,輕輕地搖晃著手臂,慢慢地孩子哄得好了,樓挽月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眼看著安傾然:“太子妃,罪婦有一事相求……”
這麼疏遠的稱呼,安傾然無語,只是緩緩地點頭:“但凡我能做到的。”
“公婆年歲已大,在牢中怕是受不得潮溼陰冷,我想給公婆送去一床被子,還有,婆婆有風溼之症,素日有太醫打理醫藥……”她說到這裡抹了抹眼角,深深地嘆了口氣,“還請太子妃做主,讓太醫可以替她診治一下,也讓她去得少些痛苦,而我們母子……不敢求饒恕,只是孩子這麼小,還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連秋天都未見過,能否請太子妃替我求情,貶他為奴為民都好,至少給他留條活路。”
她聲音哀慼,明媚的臉上有著令人揪心的悽婉,讓安傾然既心疼又無奈:“皇上並沒有說要處死壽王一族,只是在考慮著如何處置,你已經被放回了壽王府,你以為皇上還會殺了你們嗎?”
“你來之前,我還不會這樣想,不過現在……”她冷笑了一下,“未償不認為,我們母子是餌,若潤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你們仍舊可以等著他自投羅網,不是嗎?”
“你這樣想我們?”安傾然一愣,看著樓挽月猶如不認識,“表姐,我以為我和你說得清楚了,我從來沒有對東方世子有過任何心思……”
“我知道,全是他的自作多情。”樓挽月顯然越說越遠。
安傾然知道她誤會已深,便不再解釋:“讓時間來說話吧,捫心而問,若是反過來,太后會放過我和冉兒還有太子嗎?怕連一刻鐘都不會等待,直接砍了,斬草除根,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有一句話,我說出來,也是讓你託底兒,至少我和太子,都不想要你們母子的命,也不想要壽王夫婦的命,太后是吞金自殺,也不是外界所傳,皇帝弒母,皇上對太后很是厚待,所有的一切都按原來的歷制。”
聞言,樓挽月臉色稍緩些:“是呀,是我不懂事了,求人還這樣的態度,我只希望禍不及孩兒。”
“當初造反的時候,太后早就將一切置之度外了。”安傾然冷冷地道,“她何嘗想過你們。”
“造反之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