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怎麼會有腥氣呢?”安傾然驚訝地道。
“這……來人,剛才院子裡有其它的人進來沒有?”忍冬問那邊清掃的宮女。
有一個小宮女跑了近前:“回嬤嬤,剛才隱約見到一個身影,該是鍾婉容吧,見院子裡沒有人,她就出去了,奴婢想近前,她已經離開了。”
“那她在這附近盤桓沒有?”
“好像有,也好像沒有……”那個宮女不確定,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忙跪下來請罪。
安傾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精神作用,只覺得一陣的心神不寧,她也沒有心情去責問她,只是一步步地捂著胸口進了屋子:“忍冬,你幫我查一下,看看鐘婉容到底來做什麼,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說完,她就躺了下來,她覺得自己這是精神作用,那腥氣也許是雪水帶來的,也許這不關鍾婉容的事情,宮裡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在齋戒,不可以碰腥葷之物,她怎麼敢呢!
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再說,她就是想害自己,難道她有把握東方錦會寵愛她不成?
她左想右想,突然地聽到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彷彿從地下傳來,她看向地面,那裡只是清冷的大理石,再沒有別的東西,可是那笑聲那樣的耳熟,她多少在霧中聽到過,分明就是安嫣然的。
她一下子坐起來,高聲道:“你出來吧,別在那裡裝神弄鬼! 我看你能興出什麼風浪!”
“怎麼樣?你的心經也救不了你吧,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我不會親手殺你,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你只得受死吧……”陰惻惻的聲音在她周圍不知何處響起,忽左忽右的。
安傾然冷笑道:“你還知道我念心經,若說沒用,那這些日子你怎麼沒有出現?還不是怕我的心經。”
“是呀,可是你破了齋戒,我還怕什麼呀……”安嫣然的笑聲越來越狂傲,“我從來也沒有想過,你對付我的同時,還有人想著對付你吧?這樣子迴圈往復,你感覺如何呀?”
“謝謝你告訴我,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呢。”
“你!你真是陰險的人。”安嫣然好像知道上當了,悔之晚矣,恨恨地冷哼一聲,離開了。
安傾然還想問其它的事情呢,沒有想到她這樣沉不住氣,她現在非常奇怪,原來這對母女恨不得立刻殺了自己,可是現在,倒變成時不時的騷擾一下,好像在等待某個時機,她們都是鬼了,還算計什麼呢?
這真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事情了。
難道她們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不過,很快想起自己的補救計劃被人破壞,她咬著牙,臉色從來沒有這樣難看過:“來人,把鍾婉容給我捆過來!”
忍冬正在調查,卻突然聽到安傾然的吩咐,立刻讓人將鍾婉容給捆了,鍾婉容一張小臉兒上還無所謂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情了吧。
安傾然看著鍾婉容跪在地上,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緩緩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是這個小姑娘,馬上會要了自己的命!
“忍冬,派人去月華寺一趟……”安傾然又細細地交待了幾句,忍冬出去了,安傾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理鍾婉容,任她跪在那裡,安傾然又讓人端了一份燕窩進來,她開始細細地品嚐,半晌放下盅問鍾婉容:“我說,這燕窩是素還是葷呢?”
“這燕窩是燕子的唾沫和血嘔成的,按理說,該是葷的。”鍾婉容開口道。
“大膽,既然知道這是葷的,為何不提醒本宮,你存了什麼居心?是不是想讓本宮無法齋戒,不能為天下蒼生祈福?你這樣做,可是間接害了天下的百姓,你可知罪?”安傾然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鍾婉容沒有想到這一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