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跟我撇清關係!”紫羅蘭的美眸噴火,手上越發使勁地揪住我的衣袖。
“我的心裡一直有殷,卻從來……沒有你。”我不留餘地說道。應該慶幸,今天紫羅蘭臉上的白粉夠厚,將干擾我正常思維的芙蓉面完完整整遮蓋住了。
“你有了我,竟然還想著殷?我不允許!”紫羅蘭蛾眉蹙起,聲音一下就提高了。
“你有什麼立場不允許?我還不允許自作多情的你傷害殷呢!”殷早晚是我家的人,憑什麼要被紫羅蘭欺負。我一把從紫羅蘭手中拽過衣袖,注意到他的右手微縮,宛若吃痛。
“自作多情……你!”紫羅蘭沒再攔住我,站在原地,雙拳緊握,倔強地說:“你走啊,你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可敢情好!我毫不留戀地扭頭,沒走出幾步,一個旋身,腳下使出“流雲”,直直地衝紫羅蘭奔去。
“我就知道你終是捨不得我……”紫羅蘭見我回頭,面露得色,展顏笑道。
我沒理會他,從他身旁越過,然後足尖點地,借力躍上了廊簷的琉璃剪邊頂,卻仍是慢了一步,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黑影消失在重重殿閣的鎏瓦間——這人是在我跟紫羅蘭說話時來的,只是躲在簷角偷聽,好像並沒有攻擊的意圖。
我若有所思地走向園內,完全無視邊上咬牙切齒的紫羅蘭。應該不是冉燮府的近侍,也不像巡邏的內侍衛,搖曳翻飛的裳衣,倒是像極參加祭天的王公貴胄的吉服褂——一如我身上這襲錦袍般,寬鬆繁瑣……
“你走啊!我才不稀罕你!我不要你了!”身後的紫羅蘭憤恨地喊道。
我不禁長舒一口氣,今晚,總算發生一件好事了。
…我是好事送上門的分割線…
“……你真是糊塗!這種事值得你親自動手嗎?就算你要解氣,也該等她們出了祭月壇的地界啊!”
“姑母,我真的只是小懲她們,沒有下殺手……”
墨臺遙領著我,隨著人潮一同走出祭月壇的“昭乾門”。她雍容貴氣地站在浮雕四爪蟒的拴馬樁邊上,等著府裡的車攆。偶爾有官員過來與她行禮告辭,她微笑著還禮,對方剛轉身,她面色立沉,繼續訓斥我。
“沒人在乎人是否真的是你殺的,哪怕只是望風捕影,只要手段高明,也能讓你將殺人的罪名擔個十成十!今日她們最大的疏漏,就是沒有打點好祭司,不然當著恭王女與兩個府君的面,皇太君想保你都難!”墨臺遙疾言厲色。
“原來恭王女恨我恨到了此等程度,不肯放棄任何置我於死地的機會。”我哂笑。
“這局既然是恭王女布的,斷不可等閒視之,她行事的目的往往不會只有一個。那兩個世爵剛剛透過秋貢舉薦,秋祭之後正式給札授官。南郭侯任職光祿寺少卿,無關緊要的官位;而左丘伯則官拜通政司參議,掌內外奏章及臣民密訴。恭王女應該是想在通政司安插她的人,這事本來並不需要大動干戈的,但是既然能順帶除掉你,她又何樂而不為呢!”墨臺遙說得甚是詳盡。
我撇了撇嘴,不滿自己是“順帶”的那一個……光祿寺少卿與通政司參議都是正五品的官職,不上不下的品級。光祿寺專司皇室飲食,諸如編寫菜譜,安排膳食,甚至於掌供御用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為人熟知的“御膳房”就是隸屬光祿寺。
“姑母,槐表姐呢?”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墨臺槐並沒跟我們一同出來。
“她領著府裡親衛……”
墨臺遙的回答被一陣陣急促的鑼鼓聲打散了——
“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