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倒是挺狠,難道與行家有什麼冤仇?梁爻心中忽的一跳,想起了自己入魔之時的狀態,不也是六親不認,見人就殺麼?
轟的一聲,戰南斗一拳打在面前,卻不是行秋江,面前站著的卻是一老頭,身穿紫sè衣衫,鷹眼勾鼻,眼神很是yīn沉,正看著面前的戰南斗,抬手擋住了戰南斗的拳頭。只見那老者大袖一揮,yīn笑道:“好個狂妄小子,欺我行家無人?”袖袍鬆動,拳頭揮出,戰南斗只覺面前勁風襲來,整個人噔噔噔後退幾十步,才穩住身形,但渾身jīng血卻是按耐不住,似要湧出一般。行秋江緩緩站起,笑道:“戰南斗,你還真的以為你天下第一了?三護法,立馬殺了他!”這話說的yīn沉至極,梁爻驀地抓住了鐵劍,就要衝上去。那紫衣老者抬腿走去,邊走邊笑:“好個戰南斗,我卻不知道戰問天是怎麼同意讓你一個人上路的。既然你撞上來了,可不要怪我。既然是你先動的手,那老夫殺了你,到時候就說是正當防衛,看他戰問天還有什麼道理!”
………【第五十二節 擎天峰下】………
那紫衣老頭,話說的極狠,整個人的氣息卻是隨著腳步一下一下的漲了起來。戰南斗眼神一眯,拳頭握緊,冷聲道:“你也是行家的人?”紫衣老頭嘿笑一聲,道:“我是行家三護法,小子,你死在我手上,也算值了。”戰南斗冷笑一聲,渾身鬥氣暴起,猛地躥出,同時口中怒喝:“行家走狗,看我如何殺你!”戰南斗瞬間氣勢如虹,殺了過去,卻見那紫衣老者輕笑一聲:“不自量力。”話音剛落,伸手而出,掌勢翻滾,卻是和行秋江如出一路,正是千帆競流。同樣是千帆競流,在不同的人手中用出,竟然有如此大的不同。那三護法的千帆競流,浩蕩如長江之水,奔流不息,洶湧而去,戰南斗就算再年輕一代之中當屬佼佼者,但面對行家三護法,仍是太稚嫩了。只聽一聲悶哼,戰南斗還未發動攻擊,就已經被那三護法一掌打在胸前,噗的跌出數丈之遠,三護法收了掌勢,背手於後,yīn笑道:“黃口小兒,就這些本事?”行秋江在後面看著,當下不由得大笑起來。梁爻聽其笑聲,心中頓覺反感,只見那三長老已然走到了戰南斗面前,戰南斗眼光灼灼,盯著那三護法。三護法看了一會兒,低沉道:“小子,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我。”戰南斗冷笑一聲,頭依舊仰著,眼神之中透著不屑之意,看著三護法。三護法眼神一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隨即便是搖了搖頭,冷哼道:“小子,你不過是戰家庶出而已。哼,先讓老夫挖了你這對招子,看你怎麼瞪我?”梁爻聞言,鐵劍噌的拔出,正要衝去,忽聽身後傳來聲音:“三護法,好久不見啊。”梁爻扭頭,卻是雲天河雙手負在身後,滿臉笑意,看著那三護法那裡。三護法一愣,手成爪形,轉頭看去,看到了雲天河,面sè一抖,緊接著yīn沉個臉,半天不說話,最後緩緩張口:“雲家主。”那行秋江聽到聲音,也是一愣,轉過頭來,忽見梁爻與雷霆,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雷霆更是站在那裡,但手上卻是噼裡啪啦閃出電芒。行秋江神sè一僵,愣在那裡。
雲天河呵呵一笑,緩步走了下來,走到了街道上,正好站在行秋江身側,看著三護法,笑道:“沒有想到在這小城之中,居然能有幸見到三護法,真是緣分。”說罷扭頭看著行秋江。行秋江忽的抱拳沉聲道:“雲叔叔好。”那三護法眼神之中忽的透過一絲決絕,手指曲成爪,看著地上的戰南斗,正要伸出,瞭解他的xìng命,忽聽雲天河笑著說:“好,好,好。”斜眼看去,卻見雲天河正伸出手,拍打在行秋江肩膀上。三護法扭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雲天河扭過頭,對著自己笑。三護法心中一抖,暗忖:這次出來,主要是保護少主安全,少主若是有什麼閃失,只怕無法對家主交代。想到這裡,三護法看著地上的戰南斗,不甘的放下了手。雲天河笑道:“三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