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突然想起了那晚吳東的失態,臉上頓時一片紅雲掠過,“被程雲嬌動了手腳?”
阮金彪被吳花子夫婦威脅著,只能繼續說道:“程雲嬌是做什麼營生的?那些個髒藥她會少得了?怪也只怪吳東比你先接觸到程雲嬌的機關,所以他被下了藥而不自知,你更是被完全矇在鼓裡”
齊月想象得到,吳東一時間失了心智,自己也被嚇壞了,並沒有仔細中間那不正常的原因,所以在自己離開吳東後就被程雲嬌和石老四找到了機會
阮金彪看著齊月想通了關節,也就不多廢話繼續說道:“反正吳東被程雲嬌下了藥,就被拿捏了短處,再加上石老四和金算盤添油加醋,所以他才會跳開這個臭丫頭直接去找了他娘只是有一點你們冤枉了他丐幫的人都不是他殺的,他也沒有動手你們這些人都不知道程雲嬌的厲害她引了吳東朝著泰裕園外的丐幫堂口處走了一遭,讓吳東動手製住這些人,但是沒有下殺手,最多也就是點點穴位,吳東走後……呵呵,你們就都看見了也就是以見他娘為條件,吳東才這麼做的至於後來丐幫的人死掉,完全是你們的丐幫裡面出了內賊”
聽完了阮金彪的話,齊月和吳花子夫婦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只有著對吳東的歉意和心疼。
齊月這時候才發覺自己錯得有這麼的離譜一開始就被吳東下壞,接下來更是被吳花子和林玉容的對話先入為主,對吳東有了偏見,而吳東對待自己母親的態度卻又坐實齊月的偏見,齊月哪裡想過,這是吳東積攢了好多年的委屈啊
堂內的四個人頓時沉寂下來,好半天都沒有一點兒聲響,如同死一般的寂靜,可是四個人的心裡卻都是翻江倒海齊月和吳花子夫婦心裡的難受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阮金彪的翻江倒海完全是害怕齊月翻起舊賬不幫自己找冰蠶銀絲,所以也有些忐忑不安。
良久,齊月終於說話了,“二孃,現在我們就等著鎮遠鏢局動手了,只要鎮遠鏢局動手我們就有機會”
吳花子和吳二孃點點頭,齊月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只是心裡對於吳東的歉疚越來越大,若不是當時自己的不小心,哪裡會釀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呢?
“二孃,只要金算盤出面找尋幕後主使,您先站出來提出要回吳東然後隨機應變,最後我去跟金算盤過招,我有信心能拿到冰蠶銀絲,找回吳東但是……二孃,要請秋萍去找吳東幫我帶句話,就說……薄荷雞還是原先的味道,什麼都沒有變”
齊月相信只要秋萍帶話過去,吳東一定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吳花子和吳二孃對視一眼,倒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情,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只能自察卻也不好多話。
“月丫頭,我看這樣吧二孃最近幫中的事務繁多,由我去跟金算盤接洽至於土耗子說了幾個堂口的事情,我還要找人去查探一下既不能冤枉了吳東,也不能放縱兇手”吳花子堅定的說著話。
門外突然一聲稟報,讓齊月驚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在齊月的心頭。
“老八,何事?”
“婆婆,石老四帶著胡慶東在門外說是有事相商”聽起來,老八似乎也很意外。
客人竟然提前來了,這讓齊月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臨到陣前不能亂了手腳吳東的事情已經是個血淋淋的教訓了齊月這個時候分外清醒。
“師父,你們先走我來應付”畢竟齊月的身份對於石老四和胡慶東來說,還是個秘密,若是在這個院子裡看見丐幫的人,而且還是幫主夫婦,那就不難斷定齊月的身份了
吳花子和吳二孃帶著阮金彪一走,齊月靜了靜心神,還是依照之前糊弄阮金彪的方式,讓鈴兒和自己同樣穿戴,只是地點就變成了書房
“老八,你客氣點兒,請他們去前廳等著”齊月磨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