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盛怒狀態的他死命的搖晃著她,“尹崇生,你給我清醒一點,難道你寧可看我去娶別的女人,也不願嫁給我當妻子,反而要屈從一個情婦的位置?”
她的肩膀被他捏得好緊好疼,她皺眉掙扎,“我不管,我不要結婚,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可以成為你的情婦,但是我不想踏入沈家的門當你的妻子。”
“你……”他強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殘忍字眼,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胸腔因沉重的呼吸而劇烈起伏,“我再問你一次……”
不等他說完,她率直的搶白,“不管是一次或者十次,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態度決然得毫無轉圜。
他怒不可遏的握緊拳頭,瀕臨極限之際,他狠狠的朝一旁的樹幹捶擊了過去,然後死命的瞪著她,“我不會讓你的荒謬如願,你休想!”
彎下身大手一撈,抓起西裝外套,沈雲驄像受傷的野獸,遠離這荒謬的空間。
尹親生僵直的四肢隨著他的遠去而放鬆,無力的閉上眼,又滿心不捨的睜眼看著那身影,直到全然消失,這是他們第一次大吵。
“連生氣都這麼卓爾不凡、氣宇軒昂的,這樣優秀的男人能夠只屬於我一個人嗎?倘若不能,那我寧可成為他最寵愛的情婦,也不要當那個深閨怨婦。”
別怪她任性,要怪只能怪這世界男人的醜態嚇到她了。
深夜的酒吧,沈雲驄一臉陰鬱的坐在吧檯前,手中的酒杯一再的湊近嘴巴,朝自己餵了大半的酒液,不管身旁有多少愛慕的眼光,他都視而不見。
突然,一隻手掌打上他的肩,“老公,你找我啊?真難得耶。”宣秩耀露出陽光般的笑臉。
他揚眸一瞥,臉色依然冰冷。
“幹嗎,陰陽怪氣的。”宣秩耀一屁股坐上他身旁的位子,噘起嘴,風情萬種的送上一個飛吻。
“喝不喝?”他冷冷一問。
“喝啊,老公難得請喝酒,我當然要喝啊!”宣秩耀一臉春風得意,跟他的陰霾形成強烈對比。
“少羅嗦,叫你不要喊我老公,你是聽不懂喔!”他低叱,“這輩子能喊我老公的只有尹崇生一個人。”
“可我就是喜歡喊別人的老公,老公。”他毫不避諱的說。
“你……”擂起拳頭,沈雲驄毫不猶豫的揮了過來,在距離那張臉一公分的地方停下,十足的威嚇意味。
機伶的往後一退,宣秩耀陪笑道:“唔,火氣真大,怎麼了,說來聽聽嘛,光生氣喝悶酒有什麼用。”
看他一臉哀怨,宣秩耀努力的揣測,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溫文的好性子一夕之間宣告破功。
沈雲驄沒有吭聲,端起酒杯又狠喝了兩口。
“唉,老公,有點情調好不好,今天是小酌又不是牛飲,那麼愛裝牛,你怎麼不去日本參加電視冠軍賽的大胃王,保證你出國拿金牌。”
沈雲驄眸光凌厲一掃,阻止他的聒噪,繼而默默的喝著酒,又是三杯下肚,他才開了金口。
“我真是不懂崇生。”他的神情痛苦難耐。
“祟生?怎麼,你們吵架了啊?就說嘛,跟我在一起多好,偏偏你拋棄我喜歡崇生,活該。”宣秩耀悻悻然地說。
沈雲驄惱得眼都噴出火來,他真不該找宣秩耀出來小酌,徒讓自己耳朵心情受到戕害,他遂要起身離去。
“別惱火,當我沒說話,你繼續說。”宣秩耀趕緊拉住他,討饒求和。
坐了回去,沈雲驄又悶了半天,“崇生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當人家情婦。”
“啥?想當情婦,她不會是另結新歡了吧?但也不大可能啊,你可是全臺灣條件最讚的黃金單身漢耶,崇生若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他驚訝得闔不上嘴。
“我也寧可她是瘋了或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