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杏奈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隨後站起來,朝前邁了一步,也慢吞吞地冷笑一聲,用一種非常冒犯的、傲慢的眼神從上至下打量禪院直哉,“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赤血操術】的擁有者,但是你呢?保不準什麼時候禪院家出了一位【十種影法術】的擁有者,你可就得灰溜溜地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滾蛋了。”
禪院直哉的臉立馬就黑了。
原本打算說些什麼的五條悟見狀,明白禪院直哉也不可能說得過加茂杏奈,於是又重新坐了回去,瞥了眼自己面前的餡蜜,趁加茂杏奈不注意,又悄悄端起來喝了一口。
從生得術式上說不過她,禪院直哉又換了口吻:“你繼承了【赤血操術】又怎麼樣?難不成還比得過男人嗎?無論如何你都是個女人,一輩子都矮一頭!現在有了那個繼承【赤血操術】的兒子,加茂裕介不可能會選你!”
說完這段話還不算完,他又看向一旁的五條悟:“五條,我們才是一類人,你該趁早認清誰才是值得交往的人。”
“而你,我知道你。”而後他又對似笑非笑的夏油傑說,“生得術式是【咒靈操術】的傢伙,既然前途無量,幹嘛和這個即將失去價值的女人待在一起?”
“哈,我知道了,不會是在為未來聯姻做準備吧?要這麼說,這女人的臉的確還看得過去,不過也就這點兒優點了……”
不等他說完,三個人同時對他發起攻擊!
夏油傑召喚出【虹龍】,五條悟甩了一發【蒼】,加茂杏奈也抓起一旁的血袋發射了數道血箭。
張口閉口都是對女性的輕蔑,和那些爛橘子真是一路貨色,就該在她房間門口立個牌子“禪院直哉與狗不得入內”!
如果御三家全是這種人,那真是徹徹底底地完蛋了,等她當上家主之後,需要完成的清洗任務就更艱鉅了!
“哈?不是吧,你們都這麼不清醒嗎?”禪院直哉一邊狼狽地躲避攻擊,一邊還要繼續口出狂言,“這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居然為了她要和我這個同類打架嗎?”
“誰和你是同類人?”夏油傑不笑了,皺著眉,很尖銳地說,“在場應該沒人和你一樣是垃圾吧。”
“傑,和這種白痴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打不就好了。”五條悟也被禪院直哉的這番話噁心到了,甩出去的【蒼】一發比一發攻擊性強。
“你們往後讓讓,我和他打。”
加茂杏奈正在氣頭上,決意要和禪院直哉對打,阻止夏油傑和五條悟插手。
反正在加茂家,一切損失也不需要她承擔,甚至還可以去禪院家訛一把,她當然會放開膽子打。
兩名少年對加茂杏奈的性格很瞭解,同時也對她有信心,相信她會贏,尊重她的選擇,不再動手。
黑髮少女又一次攻上去。
御三家對彼此的祖傳術式都很瞭解,知道弱點在哪裡,也知道該如何去攻破。
比如【赤血操術】以施術者的血液為媒介,可是人體不可能無止境地提供血液,用遊戲的概念來舉例的話,加茂杏奈就是前期型選手,撐不到後期,所以禪院直哉就偏偏要拖,硬生生拖到後期,把她拖死。
再比如禪院直哉擁有的【投射咒法】,是個非常麻煩的術式,簡單來說,他會將自己的每一秒的動作預設為24幀,只要按照預設行動就能提高自己的上限,與此同時,只要被他碰到,就會定身一秒。想要打敗他,就得躲開他的觸碰,同時破壞他的動作,不讓他按預設來行動。
不過現在禪院直哉對【投射咒法】的運用尚不熟練,赤手空拳對上【赤血操術】也很麻煩,所以他手裡還是拿了刀。
雙方都對對方打架的習慣很熟悉,的確不太容易一時半會兒就分出勝負。
不過之前就說了,現在他們在加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