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衝來的曹操眼睛發愣,樂進和李典也說不出話來。
正駕馬沖回的曹仁和夏侯淵也怔怔地看向前處。
袁紹側馬回頭,微張著嘴巴,中軍的各路諸侯都看著那戰陣之中呆望著。
呂布身穿著溫候甲,騎在一匹赤馬之上,手中的方天戟上纏繞著陣陣氣旋,身上的衣袍翻卷。
但是那方天戟沒有劈下,而是被一柄白纓槍擋了下來,槍纓被層層氣浪卷得亂舞,握著那長槍的是一個黑甲白衣的將領。
將領的身後,一頂斗笠飛在半空中落向遠處。
長發被大風捲起,在身後飛揚,露出了她的眉目。那眉目叫所有人都看得出神,不知如何形容,只覺不是人間之色。
其中又有幾分英武,身穿將甲,手提那白纓槍,立馬軍中,是一種說不出的颯爽之姿。
就連呂布的眼中也一陣恍惚。
女,女子?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一句話。
錚鳴過後,戰陣之中的紛亂聲再一次入耳,戰陣上士兵還在拼殺。
戰陣之中這一聲錚鳴也只是捲起了一陣波紋而已,大多數的人,還是在浪潮中掙扎著。
「桃花徵袍裡,戎馬未相聞,絕代有綺麗,千軍止戈聲。」
諸侯之中一個文人打扮的人看著那提槍立於呂布之前的白衣女子,眼中傾沉,自語自聞。
······
「先生,不知為何先生一直帶著這斗笠?」
「哦,早年面目受利器所傷留有疤痕,面目駭人,這才一直戴著斗笠,以免嚇著旁人。」
如此天人姿容,又怎麼是面目駭人?
領軍而來的曹操閉目苦笑了一下:「先生,可騙苦了操矣。」
不過他完沒有想到,先生居然真的有武藝,而且相看之下,絕不輸於呂布。
「女子嗎。」李典不改沉穩的作風,點了點頭,有些欽佩地說道:「難得非先生之姿,而是先生之學。」
「將軍,我等可要去助先,姑,先生?」
樂進卻是神色複雜地在曹操身邊問道,此時他已經分不清楚是該叫先生還是姑娘了。
「不必了。」曹操的模樣像是鬆了一口氣:「呂布非常人可敵,我等去人多手雜,反而有礙了先生。」
說著提劍回身,笑道:「繼續沖陣,今日破了這西涼軍。」
「至於先生欺瞞我等之事,且等到戰後再作計較!」
······
「殺!!」
喊殺的聲音再一次淹沒了軍陣沙場裡,夏侯淵和曹仁也已經反應過來,領軍各領軍攔住了沖入中軍的西涼軍。
諸侯的軍陣分之各部對西涼軍重新發起了攻勢,呂布被攔下,西涼軍中的反擊也是減緩了許多。
「嗤!」呂布咧嘴一笑,看著眼前的人,眼中充滿了戰意。
「好武藝,報上名來。」
手中的方天戟又重了一分,依舊壓不下那長槍分毫。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與他不相上下的人,莫說是女子,就是男子世間也少有他的敵手。
和那先前陣中的三人不同,此人不借人多勢眾。讓本想來援的兩將去支援軍陣,實是氣魄。
顧楠的眼睛一側,看向身後落在地上的斗笠,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這樣,讓我很麻煩。」
「呵呵!」呂布輕笑了兩聲:「我見過的女子,除了我家姑娘,沒有一個比你好看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來!」說著手中的方天戟一個扭轉,沒有半點猶豫,即使身前的是一個女子,在他眼中上了戰陣便是將領,只有死活,沒有其餘的分別。
「呼!」方天戟從顧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