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謹不用看,都知道撿到他手機的是誰。
那位他可以聽到心聲的姑娘,姜黎。
他的視線上移,一身米白色運動裝極為寬鬆,上衣略短,隱約能看到她光潔的腰身。
纖細盈盈一握,好似一折就斷,偏偏小腹處微浮的馬甲線,又極具力量感。
再向上,是她握著手機的細手,白皙的脖頸,完美的面容,唇紅齒白,眉目如黛,及腰的黑色大波浪,更能襯托她那張濃烈的美貌。
她嘴角微勾,聲音輕緩,“是你的手機嗎?”
若不是周時謹可以聽到她的心聲,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淡漠的美人兒,此時正在心裡誹謗他是菜雞。
周時謹不動聲色,只是走上前去,接過手機,“是我的,謝謝。”
“不客氣。”
姜黎鬆開手機,走進隔壁的院子,輕快的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吳靜淑坐在院子裡摘韭菜,“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晚上我們包韭菜餃子吃可以嗎?”
姜黎下午從醫院出來,沒回公司,直接回家了。
“好呀。”她搬個小板凳,坐在吳靜淑的對面幫忙摘韭菜,視線卻落在隔壁院子裡。
少年重新躺在躺椅上打遊戲,腦袋上一撮呆毛翹著。
有風吹過,掀起槐樹上的落花紛飛。
偶有落在他身上,他也不慎在意,只有落在他臉上,或擋著他視線,才會隨手拂去。
姜黎的視線很好,透過籬笆的縫隙,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線條很舒服,不鋒利,也不陰柔,濃密纖長的睫毛,為他填上幾分乖巧。
大抵是被頭頂的落花砸的不耐煩,少年拉起衛衣上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腦袋上,為他又添上一些少年感。
“他是誰?劉嬸的親戚嗎?”姜黎有些好奇。
在記憶中,隔壁是劉嬸的家,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從未聽說過她家裡還有這麼一位親戚。
說起這個,吳靜淑唏噓不已,小聲道,“你是不知道,這事兒說起來就離奇的很。”
姜黎不禁來了精神,什麼樣的事情,可以用離奇兩個字來形容。
吳靜淑繼續道,“就在今天中午時,你劉嬸都準備做中午飯吃了,這個男孩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然後他們好像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就來了幾個大卡車,還有幾十號的人,幫劉嬸一家,直接搬走了,
他們前腳沒走一會兒,又有幾十號人過來,打掃衛生,修繕房子,好像是家政公司的人,
反正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原本住的好好的劉嬸子一家走了,這個年輕人住進來了,住進來也沒見他做什麼,就躺在那裡打了一下午遊戲,
你說說這事兒離奇不?”
姜黎:!!!
這麼一說,是挺離奇的。
饒是她活兩輩子,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操作。
“劉嬸一家為什麼搬走,攤上什麼事兒了?”
吳靜淑鬼鬼祟祟的開口,“不是,後來我給劉嬸子發訊息,問她怎麼回事兒,你猜怎麼著?”
姜黎被她這神秘兮兮的樣子帶動,聚精會神的聽著,“怎麼著?”
吳靜淑咂咂嘴,“劉嬸子說,這個年輕人到他們家,說要買她家的房子,劉嬸子在這住了一輩子,是不打算賣的,誰知道這個年輕人說願意花雙倍價格,劉嬸子一猶豫,這年輕人又說三倍價格,
這下劉嬸子還沒回神,她老公果斷開口,給答應了,
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少年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下一秒,這筆鉅款就到賬了,
甚至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搬家公司到了,他們就這麼拿著鉅款,稀裡糊塗的搬走了,
你說說這好事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