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是別的孩子的父親!”
“太太何必與這樣的賤人置氣。”如今世子已是騰飛之勢,哪裡還是從前先帝在位時的擔驚受怕呢?錦繡也不避諱,聽大太太一五一十將這個不大痛快的年給絮叨了一遍,便抿嘴笑道,“國公爺護著又如何?一個失勢的皇子的失寵側妃,一根手指頭便碾死了,只是大過年的不好見血。等過些日子,就算國公爺還護著,想必四皇子也要上門來討媳婦了,由不得國公爺不給。”
到此時,先帝駕崩,這位竟還叫人稱一聲四皇子,而不是福王,便叫錦繡心裡多少知道,福王這個封號,只怕聖人很是忌諱。
福王,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一聲福王呢?將聖人置之何地?
“我不擔心別的,只恐她壞了七丫頭的好事。”大太太便嘆道。
“還有肅王呢。”肅王,說的就是三皇子了,如今聖人已經叫他的郡王位晉到了親王位,正是炙手可熱時候,再說,上杆子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想必三皇子也得恨四皇子與五姑娘恨得不行,便不需要別人操心了。
“只是,就算四皇子失勢,國公爺大咧咧地把人這麼扣著,也有些古怪。”錦繡不過是隨口一說,便只勸著大太太莫要與旁人為了這些置氣,一會兒的功夫見七姑娘笑嘻嘻地進來,彼此拜了年,便叫大太太趕著自己出去玩兒了。
“要不要去見見五姐姐?”七姑娘與錦繡抓著雪彼此玩了一會兒,到底覺得沒意思,便小聲說道。
“見她做什麼。”錦繡在七姑娘的面前也懶得裝蒜,只冷笑道,“方才太太面前我沒說,國公爺是什麼樣的人?出口哪裡還會反悔?當初四皇子春風得意的時候都未往上頭湊,如今會這麼大咧咧地把側妃娘娘給安置在府裡?且有好戲看呢。”
“兩位伯父神神秘秘的,我問了一回二伯父,他卻叫我別管。”七姑娘便與錦繡說道,“今年這年過得也不怎麼樣,姐姐們都還沒有回門兒,你又走了,我竟沒有個主心骨,要不,咱們倆去看看五姐姐?”
錦繡大概知道五姑娘這一回只怕是落魄,聞言也覺得很應該見見她如今的模樣,便點了點頭,與七姑娘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人,就要往五姑娘所在的院子去。剛剛走到小路上,卻見遠遠的,齊宣從小路的另一端走了過來,見了兩個人,微微一怔,便上前問道,“你們要做什麼去?”
“見見五姐姐罷了。”七姑娘素來與齊宣感情不錯,也不瞞這個哥哥,然而見齊宣微微皺眉,便小聲道,“四哥覺得不行麼?”
“一個落魄之人,下場已經註定,何苦骯髒了自己的眼睛。”齊宣目光落在了七姑娘身後斂目不語的錦繡的身上一瞬,偏開之後,只忍著心裡的歡喜低聲道,“你們女孩兒家,只看著有趣的,叫自己心裡頭快活的事兒就是。”
“見五姐姐我就心裡快活。”七姑娘一撇頭。
“何必再與這樣的人歪纏,倒叫自己看不到更好的東西了。”齊宣便一嘆,溫聲道,“她害過你,自然是報應不爽,你只以後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就是她最難受的地方了。”
“知道了。”齊宣今日是說什麼都不叫自己過去,七姑娘只好點頭,好奇地問道,“四哥從什麼地方來?”
“父親身子不好,我照顧幾日。”齊宣不過是叫七姑娘放開心胸別鑽了牛角尖,自己卻並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日日都看著三老爺被冤魂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看著心裡都舒坦,然而也恐叫兩個女孩兒叫自己嚇著,便微微一笑說道,“父親處有我與小五,你是女孩兒,只在房外問候兩聲就是。”不然若是七姑娘看見了三老爺那樣痛苦的模樣,心軟了可怎麼辦?
“既然如此,我陪著姑娘回去吧。”錦繡只覺得齊宣雖然沒有看著自己,到底叫自己心裡不自在,然而想到他就要下場,不管這人心裡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