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隱瀾看夙無厭,在他原先的設想中,最難說話的應是夙無厭。既然他也輕輕帶過,墨隱瀾自是樂見,道:&ldo;嫀嫀,我們走&rdo;。
百里綺心道:&ldo;妖皇,我送你。&rdo;說著跟隨對方而去。
無需夙無厭發話,其餘人等就退下了。
殿裡瞬間只剩下夙無厭與千蒔兩人。
千蒔握著書的手緊了緊。
夙無厭注視著千蒔,這個呼風喚雨的魔君竟有幾分無措:&ldo;你不要害怕,我就是來看看你。&rdo;
他想了想,又道:&ldo;你若覺得無聊。我可以同意妖后經常來看你。&rdo;
千蒔終於看了夙無厭一眼:&ldo;我與她恩義兩斷,不需要她看我。&rdo;又道:&ldo;你能否將結界擴大些,我有時想在前廳後院走走,總是憋在一間屋裡很難受。&rdo;
千蒔還是第一次同他說這樣多話,夙無厭微怔:&ldo;好。&rdo;
夙無厭依千蒔之言擴了結界,讓她可以在整個戮殿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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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念遙方,孔嫀道:&ldo;隱瀾哥哥,你們這樣快過來,是不是玉熾告了密?&rdo;
墨隱瀾:&ldo;沒錯。我觀玉熾其人,所圖極大,你要提防著她。&rdo;
&ldo;唉,我就知道她要壞事。&rdo;孔嫀又道:&ldo;我看從你進魔界到離開,都是百里綺心親自監視著,看來魔界也並不信任你。&rdo;
墨隱瀾不料孔嫀還能注意到這一層,道:&ldo;那是自然,我與他們本就是利益交換,都相互防備。若是天界敗亡,魔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rdo;
&ldo;那你為何還幫魔界?&rdo;
&ldo;誰說我在幫魔界?我現在不是在幫你救千蒔?&rdo;墨隱瀾笑著道:&ldo;放心,你都能考慮的,我自然早想到了。&rdo;
&ldo;……&rdo;孔嫀沉默,這種關心對方,還要被對方打擊的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墨隱瀾又道:&ldo;今天雖沒能帶走千蒔,也並非沒有收穫。至少確認千蒔近段時間內都是安全的。&rdo;
&ldo;為何這樣說?&rdo;
&ldo;從夙無厭的言行不難看出。&rdo;
孔嫀回想了下,夙無厭當時似乎只說了一句話,這能看出什麼?她道:&ldo;可一天不救出師姐,我就一天不能安心。&rdo;
墨隱瀾道:&ldo;你耐心等幾天,夙無厭應該會主動邀請你去魔界。&rdo;
&ldo;真的?&rdo;孔嫀吃驚。
&ldo;嗯。&rdo;墨隱瀾點頭。
孔嫀也清楚,若墨隱瀾頻繁地提出去魔界,魔界定會發現異常:&ldo;那隱瀾哥哥,你忙去吧,我去看看我爹。&rdo;說著,她便去往了墨隱瀾特地找來安置孔雀族的隱秘處。
玹璉到妖界的時候,整個一念遙方空闊無人。紅綢彩掛已經取下,只門窗上仍舊貼著囍字,如血一般鮮艷灼目。
他站在庭院裡,盯著囍字太久,令他眼底也似浸出些冷沉的血色來。
重峨接到天后傳信,立即趕來妖界接應帝尊,見對方沉默靜立,也就侯在不遠處。
玹璉正要給孔嫀去一道信符,卻有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
&ldo;帝尊看夠了麼?看夠了就不要一直杵在別人的家裡。&rdo;
墨隱瀾站定在他身旁。
玹璉看向他:&ldo;孔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