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細菌感染的角度來治療,中醫的看法祁紅意對北方乾燥的天氣不適應,內燥太重。建議祁紅意是不是回到溫暖溼潤的南京去。
祁紅意自己也希望能夠回到南京。她最鍾愛的長子在遙遠的北美,雖然身居高位,卻不用指望這孩子在面前盡孝。她剩下的兩個孩子都在南方。兒子韋離在南京人民醫院當內科主治醫生,結婚之後有了孩子。女兒韋雪在南京大學數學系教書,也已經結婚有了孩子。韋澤確定祁紅意是真心想回南京,就親自護送祁紅意回南京。等韋澤回到北京,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四月,姚浜的事情風平浪靜。
確定了局面變成這樣,韋澤把五名現任常委和其他幾名老同志召集起來。這是一個級別超高,保密度超高的會議。確定不會遭到偷聽之後,韋澤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早就說過,要隔界選拔,對於下一屆的人選,我希望同志們能夠根據當下的經驗提出標準來。”
沈心一愣,他一直以為韋澤這麼息事寧人的做法是因為對姚浜很滿意,沒想到韋澤直奔下一屆。一般來講,主席是兩屆,如果只幹一屆,那就說明大家對主席有意見。至少是韋澤都督對主席有意見。
即便認為這個看法沒錯,沈心還是開口問道:“都督,您是否對姚浜同志不認同。”
“我對他認同不認同,至少還沒到現在必須立刻召開中央委員會罷免他的地步吧?”韋澤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非常冷靜的說道。
這話讓沈心有些訝異,沒等沈心繼續問。韋澤就說道:“事情要分輕重緩急,戰爭時代出了點問題立刻就撤職的做法用在和平時期並不合適。”
這下沈心不吭聲了,從主席的位置上退下來一年多,沈心也開始慢慢反思自己的經歷。在他當主席的時候,就有同志們不止一次的說過和韋澤現在說的差不多的話,沈心那時候覺得幹部們未免太嬌氣。現在沈心已經開始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做法的確有商討的餘地。
韋澤繼續說道:“但是經驗教訓我們也得接受,我認為既然中央定下決議,黨員們就要遵守。當然,我認為姚浜同志的看法和很多同志的看法也許一樣,他們覺得要立下功勞才能證明自己。我覺得呢,這些同志大概沒能跟上時代發展。在這個時代,更難的大概是完成工作吧。”
原本沈心還有些不爽,聽了韋澤的話立刻就覺得韋澤指出了問題所在,他重重點點頭正想說話,就聽政法委書記大聲說道:“就是這個道理。現在的年輕人們總是覺得想得到認同,需要幹出大事才行。我們政法委反覆教育,不是說辦出幾個大案就一切搞定。從此就可以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啦。工作是一輩子的事情,想每天都能完成工作,比死都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怕苦是第一要克服的。但是年輕同志們啊……唉!”
看得出政法委書記對這些事情已經如鯁在喉,此時終於得以抒發情緒,他鬱悶中反倒有些一吐為快的感受。
“沒錯,躺在功勞簿上多爽。出一次力,以後就可以從每天的勞動裡面解放出來。還能永遠佔領制高點,當個大大的好人,同時居高臨下的評價別人。”常委裡面也有剛50出頭的,所以言談中還有相當的銳氣。
韋澤選出來的這幫同志不僅有銳氣,個性冷靜的也不少,“從這個角度來講,道德考量呢?都督,您和黨內的那些泛道德主義者鬥爭了可是很久的。”
“那不是泛道德,那是一群懶人。”韋澤的聲音裡面非常冷,熟悉韋澤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真生氣的時候特有的聲調,“凡是搞擴大化的,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人。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就試圖把所有人都拖下水。道德有階級性,特別是有時代性。不同的生產力下是不同的道德,民朝是個工業化國家,自然有工業化國家的道德。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姚浜同志倒是沒有在這方面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