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沉吟了一下,心中也就有了主意,只是讓溫仁稍安勿躁,立即去了醫館。
如今花兒治病,鐮頭一家人就都住在醫館,進醫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鐮頭剛剛從曬麥場回來,正坐在門檻上抽著旱菸,花兒乖巧的在給他拍打著脊背。
“楚姑娘來了?”鐮頭遠遠的瞧見楚一清,趕緊站起身來。
“鐮頭,我有些事情要你幫忙!”楚一清當下將主意說了,鐮頭卻有些猶豫,支吾了好一會,才對花兒說道:“花兒,你去找你娘去!”
花兒趕緊乖巧的進了屋。
鐮頭這才將擔心說了,“楚姑娘,按理說你是俺家的救命恩人,俺作證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俺怕啊,俺實話實說吧,這以前俺也租過樑老爺的地,俺家裡那位跟孩子都離不開人,俺只能是種地養活這一家人不是?梁老爺家的地也肥沃,能多收些糧食,但是租子實在是太高,自打去年俺租了你家的地,俺就不租梁老爺的地了,可是這平日裡,還是被梁老爺欺壓慣了,俺不敢去!更何況俺瞧著那幾個人都不是善茬,俺就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楚姑娘,這作證的事情,恐怕……”
楚一清見他不願意,也就算了,反正這梁扒皮又是推倒堤壩又是打算放火殺人的,他不仁,那她也就不義,只是這樣一來,恐怕難以找到那背後的人……
夜裡,楚一清換上一身夜行衣,徑直去了梁個屯,在屯子裡轉了一圈,便找到了那高牆大院,一個縱越就跳上了牆頭,確定了主屋之後,縱身跳下。
梁扒皮家的院子不大,不如楚一清的宅院大,瞧著也不過是個一般的地主,那些武林高手是從哪裡請來的?楚一清帶著這疑問,先摸到了書房,仔細的檢視了梁扒皮與外面來往的信箋,找到了一封都城的來信,信封上面寫的是尤氏,信裡卻沒有信紙。
這信雖然是都城來的,但是這姓氏卻是楚一清沒有聽說過的,當下也就不甚在意,繼續翻找,卻再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出了書房,楚一清找到梁扒皮的寢室,徑直一腳踹開那寢室的窗戶,驚得那梁扒皮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那第十二房小妾也嗷的尖叫了一聲,從床鋪上滾了下來,露出渾圓白皙的身子。
手中寒劍一抖,冷冷的指著梁扒皮,楚一清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刀劍一偏,梁扒皮的額頭上就畫了個大烏龜。
“好漢饒命啊,饒命啊!”梁扒皮只覺著眼前一片的紅,趕緊忙不迭的跪在榻上喊著饒命,這會兒,院子裡的護院似乎也聽到了,趕緊將屋子圍了起來,有人還在外面喊道:“老爺,老爺,您沒事吧?”
楚一清靜靜的等著,許久不見鐮頭所說的那四個人進來,楚一清冷冷一笑,待那些護院衝進來之前,先點了梁扒皮的穴道,然後將他那肥胖的身子用床單子一裹,徑直大搖大擺的從後窗又跳了出去。
“快快,老爺讓黑衣人抓走了!”那十二房小妾,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跳著身子指著後窗子大喊,那一身白花花的肉,倒是讓衝進來準備護主的十幾個護院瞧了個過癮。
“呀,你們瞧什麼呢,還不趕緊去救老爺?”十二房小妾見護院不動,這才發現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在她白花花的身子上,趕緊扯了被子蓋住了身子大叫道。
那些護院全都嚥了一大口口水,這才反應過來,待追出去,梁扒皮早就不見了人影。
將梁扒皮放在上趙山的深山裡,楚一清便輕快的打道回府,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還想真的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梁扒皮,不過今晚就算是個惡作劇,地主相爭,自然有地主的手段。
那梁扒皮一絲不掛,被掛在樹上,看著樹下集結的野狼山豬,又冷又怕一晚上,第二日就吊了一天,到第三天才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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