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但是老碩果,且也是首位高手,遁世門不顧一切,段首先於昨夜暗算於他老人家,以削除本門主力,欲藉以想震駭威脅本派門人,以利今夜奪佛牌。”
孫大真心頭一沉,憑曾祖師叔尊元一老,那身精奧絕古的武學,競然也橫遭毒手,由此可見遁世門手段之辣,武功之高。
悟海禪師的臉色又變成沉著而堅定,他冷笑道:“其實這些惡魔也大低估了本派的力量,豈是叫人能輕信撼懾服的目前全派已哀兵必勝,他們不來則已,一來管教生的來,死的回!
這充滿血腥的意味,剛強不屈之意,孫大真無比震驚的望著掌門師伯,燈光照射下,昂胸端坐,雙目如電,充滿血絲,他像是突然發現,這個武功高強,儀態昂偉的師伯,壓根兒不該是佛門中之人。
於是他也感染了這分豪氣,激動的大聲道:“師伯語深中理,遁世門一出現管叫他們束手伏罪。縱然不來,我們也要萬里追擊,維護人間正義!”
這幾語聲如洪鐘,神威凜凜,悟海禪師凝注著孫大真,倏然呵呵大笑起來,聲如天雷連珠暴響,震動殿宇,卻復有一種悲槍之味。
孫大真也感染地憤慨,反而哈哈大笑。
兩人的笑聲合起來極響,四面的僧人俱詫異的睜著眼睛瞧了過來。
笑聲漸漸沉落,悟海撣師伸手撫摸著大真的肩膀,長嘆一聲道:“以佛骨深厚,不能成正果,原不應該插足這血腥的旋渦,可是本專存亡衰盛,卻全託了你一人身上……”
孫大真惶怒的道:“祖師慈悲,始有此身,大真焉敢負大義而顧全身,大真罪該萬死,出師出月,總因怯懼血腥殺戳,至以未盡全力尋找劍鷹幫……”
悟海禪師連忙搖手阻止,和氣地道:“你不必引荷自負,但慰吾佛慈悲,助你完此大慰!”
”說到此處,只聽東邊遠處鐘聲一連三響,在這寂夜群山之中,那鐘聲在十里外聽來也分外清楚。
悟法禪師微一動容,道:“本座因今夜情勢危殆,特命三十三代達摩院老禪師叔,在東邊靈盞峰,悟玄二師弟伏在南方仙蹟谷,三師弟悟真戎各西方鎮魔巖,還有悟修師弟鎮壓北方一線天,現聞東方嗚鍾告警,可能靈泉峰就有敵跡出現,你可去那邊協助達摩院天覺師叔!
孫大真心中泯騰,朗聲道:“師侄領論。”
躬身退出殿外,至直這時才想起黃勇因何事這麼久沒進來,心中不覺生疑,忖道:“也許黃兄謙虛有禮,不得師伯命論,不敢擅進。”
忽聽悟海禪師追聲道:“大真,若問本寺十里鐘聲二長響,應儘快趕回!”
孫大真恭聲領論,轉身出去。
廟門之外,明月皎輝,寒風猶勁,那有黃勇的身影?孫大真凝目四望,忽聞東方鐘聲又起,卻得前情勢更急,他心中暗悔,想道:“只驚早先沒有招呼一同進殿,這時卻不能再找他了……”
東方鐘聲又是三下急響,顯然敵人來勢宏大。
別看平日不語,性格恬淡,這時卻急如星火,一頓足,身形真個有若一股輕煙,疾奔而去。
翻過一座山嶺,忽見一個人影極快地從樹木山石而轉出來。
孫大真承受一代高僧佛門神功,功力異世,目光一掠,已看出是個青衣老人。
雖只一看,那老人已輕意一聲,一伏身,悄沒聲息地忽然立足十丈開外。
孫大真一掃之下,吃了一驚,心中暗暗忖道:“那青衣老神迅的身法,這手輕功,當個這世真沒幾個能作到,傳聞劍鷹幫赤木子已涉進中原,這青衣老人草非即是……可惜沒聽人提起他的面容,此刻競分不出來……”
心中沉吟,口中卻叫道:“喂!住步……”
話方出口,那青衣老人身形卻絲毫不留,真向東方一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