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道:「通天鼓可敲,有冤可鳴。可是,誣告重臣,是為斷大魏一臂,是見不得大魏太平。秦侍中少年追隨母皇,身先士卒,為大魏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大魏建成,其領將士鎮守邊關,守護大魏安寧。懷有私心,想以構陷,其心可誅。」
「故,朕在此有言,有冤可鳴,構陷朝中重臣之人,罪加一等,絕不饒恕。」曹恆高聲地說,這是對於世人的警告,也證明瞭她對此事的不能容忍。
「臣,謝陛下。」秦無此來都已經想來好必是要與秦夫人吵得一個天翻地覆,沒想到他才說了一句話,事情就已經圓滿的解決。
秦夫人被押下去了,事情顯得有些虎頭蛇尾,曹恆對秦無的維護,秦無剛剛已經明瞭,心生感激,這一句謝陛下,謝的又不僅僅是曹恆,還有曹盼。
「母皇總說讓我們謹言慎行,若非母皇早有準備,今日無論是秦侍中還是朕,都不能善了。」曹恆已經準備要大幹一場,她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攛掇,秦夫人絕不會在三十一年後才冒出來,要將秦無拉下馬。
「此事,臣去查。」崔申非常自覺的自薦,表示這件事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一定會把秦夫人身後的人揪出來。
「陛下,西域傳來八百里快急戰報。」
第090章
西域這八百里快急, 來得真是時候, 曹恆眼中的冷意更甚, 總算是明白,為何這人一動手就要動秦無。
曹盼一去, 天下兵馬,能夠完全調動的就只有秦無,背負了殺父之名的秦無, 還怎麼掛帥出征?
秦無不出,西域那些連曹恆都不曾放在眼裡的人, 又會將誰放在眼裡?
「西域的陀因反了,其率領三萬舊部,直奔車師後國,今與車師後國合兵, 裡應外合已連奪我西域數城。」八百里快急一傳來, 曹恆都沒有細問,就已經料到必然是內外相交之患, 那人報來,果然不出意料。
曹恆道:「看來, 有人下了一盤大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
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曹恆反倒是帶著幾分期望地等著, 想要看一看, 究竟他們還有什麼手段使出來。
周不疑道:「與車師後國遞送國書, 他們若是將陀因送來, 退出大魏邊境,今日之過,大魏不與之計較,如若不然……」
「必合諸國,滅車師後國。」曹恆接過了周不疑的話,周不疑與曹恆作一揖,「陛下聖明。」
合諸國而滅車師後國,大魏理智的不對車師後國的國土有興趣,難道別的人也會像大魏這樣,不貪不圖,心如明境?
別逗了吧。貪心的人,世上從來不缺,曹恆無意開疆拓土,大把的人想要建不世之功勳。
「詔鴻臚寺崔寺卿覲見。」對外之戰,曹恆從來不畏,周不疑提了一句醒道:「鮮卑。」
曹恆道:「前幾日,匈奴丹陽單於與朕傳信,鮮卑有異動,朕已經密令安樂侯曹叡前往。」
聽到曹叡的名字,周不疑一眼看了過去,曹恆輕輕地道:「安樂侯足智多謀,想必他會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是對曹叡信任,還是對曹叡的試探?周不疑並不細問,但凡曹恆心裡有數,知何當為,何當不為,周不疑就不會多說。曹恆已經是大魏的女帝,只要大魏安定,周不疑也就放心。
「各處的邊防?」鳳鳩提了一句,曹恆道:「邊防不動,區區一個叛將,三萬兵馬加一個小國,何畏之有。」
這是連動都不想動的意思?一個個其實都心時有數,這些人敢動,無非是覺得曹盼駕崩了,曹恆過於年輕,他們都不把將曹恆放在眼裡,也是想趁機攪得大魏大亂,而他們好從中得利。
然而曹恆是省油的燈?從前有曹盼的耀眼奪目,曹恆自問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