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不作聲了,顯然曹盼一定是有練過,練了還是沒能練出來,曹盼心裡是有多無奈,曹恆明白。
「你倒是好,這麼多的美酒佳餚,以後都便宜你了。」曹盼就是那麼告訴的曹恆,曹恆道:「託母皇的福。」
乖巧的謝過曹盼,曹盼伸手毫不留情地捏了一記曹恆的臉,「好東西給你留了不少,能不能守住,變成你自己的,看你自己了。我是幫不了你的。」
「孩兒明白,母皇放心。」曹恆是個講理的人,曹盼留下的東西,她自己奮鬥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守住在她,曹盼能教她,絕幫不了她。
那一場不談公事,只尋歡作樂的宴席,內容很快都傳揚了出來。曹盼與諸葛亮的事,曹恆的身世,大魏上下好奇的不知凡之,但是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曹盼的面問出來。
沒想到,竟然讓一個外邦之臣問了,結果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曹盼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她說的都是她想說的,她不想說的,誰問她也不答。
說起來,如曹盼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可怕。
萬邦來朝如何,曹盼能晾著人把人晾得老老實實的,不老實的,想想車師後國。
隨著新年將即,曹盼的壽節快到,匈奴的女單于丹陽也來了,那麼多人來,獨獨只有這一位是曹盼親自來接的。
說起曹盼跟丹陽之間的事,這緣分是多少年了,但有今日,曹盼來迎,丹陽高高興興地抱住了曹盼,「阿盼,這麼多年不見,想死我了你。」
「我也想你。」一個大魏女帝,一個匈奴女單於,兩人都是開創了千古傳奇。
曾經她們意氣風發,如今也是威風凜凜,身前身後簇擁者不知凡之,可見她們各自的地位。
「丹陽自匈奴而來,就為我的壽辰,走,請你喝酒。」曹盼拉過丹陽的手,那是滿臉的歡喜。曹盼的朋友很少,少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丹陽是與之相交多年,而且毫無間隙的人。
聽著曹盼請她喝酒,丹陽大聲地笑了,「請我喝酒,你看著我喝。那不成,你不能喝,讓阿恆來替你陪我喝。」
「怕是不成,阿恆如今要應付的人多了。你這酒啊,得要留著晚一點。」曹盼這般與丹陽解釋,丹陽立刻明白了,「你這是要讓阿恆接班了?」
曹盼道:「這自然。我都辛苦一輩子了,接下來的事交給阿恆去操心就好。」
丹陽頓了頓,詢問道:「你的身體?」
微微一笑,曹盼道:「放心,還能再陪你喝幾回酒。」
幾回,丹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曹盼,想要問個清楚的,曹盼卻拉住了她,「誰能無死,丹陽,活著的時候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那就是最大的回饋,對吧。」
「你還很年輕。」丹陽這樣地說,曹盼笑了笑,「那是在你看來,我自己還是知道自己的,不年輕了。」
她活得夠久的了,如今天下太平,江山穩定,曹恆也足以撐起這江山,她累了,想要歇息。
丹陽捉住曹盼,「阿盼,阿恆還小,未必能擔得起這個天下。」
曹盼反握住丹陽的手,「阿恆不小了,相信我。」
她費盡心思的培養曹恆,讓曹恆不斷地去面對那些困難和問題,就是想讓曹恆成長起來,如今曹恆已經足夠強大了,足以擔起這個江山,曹盼亦為曹恆的成長而驕傲歡喜的。
丹陽與曹盼相交多年,自知曹盼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沒有人能讓她改主意,只是無力地喚了一聲阿盼。
搖了搖頭,曹盼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你一回匈奴多年,如今的洛陽也是大變了樣,走,我帶你看洛陽去。」
丹陽也是不好忤了曹盼的意,想著她既然到了洛陽,以後有的是機會勸曹盼。
不僅是她會勸,曹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