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臣……」龐山民被曹盼懟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慌亂的想要解釋,那又怎麼解釋。
「龐山民,去益州之前,朕見你的時候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曹盼不拿龐山民的慌亂當回事,冷洌地詢問龐山民可曾記得多年前,她讓龐山民去益州鎮守的時候說的話?
那是五年前的事,五年前的事又不是五十年前,況且那回見曹盼,他就是過上一輩子也絕對忘不掉!
「臣記得!」龐山民肯定地回答,曹盼的眼睛透著危險,「記得,卻明知故犯?」
「不,陛下,臣絕對沒有與益州的貪官汙吏同流合汙,請陛下明察。」龐山民驚了一身的冷汗,為自己解釋一句。
「你以為,要不是你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益州那麼多的官都下了大獄,還差你一個武將?但是,龐山民,你辜負了朕對你的厚望。」曹盼道破龐山民錯在了哪裡,龐山民張了張嘴,他在來之前想過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說脫自己的罪,結果到了曹盼的跟前,一個都說不出來!
「臣,任憑陛下處置。」龐山民與曹盼叩首,為將者,有負君所託,曹氏,於龐家有恩,曹盼更是以益州相托,結果他卻在曹恆、在大魏需要他出手的時候退怯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退怯了,那也是退怯了。
「知道楚地為何要在端午這一日劃龍舟,包粽子?而朕又為何選著這一日,大張施鼓的弄那麼大的場面,將楚地的習俗傳揚出去?」曹盼丟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龐山民一個武將,從聽到曹盼要在端午這一天趁著大辦節目的時候召見他們這些人,不是沒有去想為什麼,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想到曹盼深藏之意又是另一回事。
此時此刻曹盼再問,龐山民就屬於想不出來的那一類,「臣愚笨,不知陛下深意。」
曹盼看著龐山民,「楚地在端午這日劃龍舟,包粽子,皆因屈原。而屈原一生忠於楚國,卻遭小人陷害,為楚王所棄,最後屈原眼看秦軍大破楚國的城池,感楚國將亡,以死殉國。其之忠誠,不值得傳頌,他的忠誠,不值得你們學習?」
「朕在派你去益州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訴,給朕守好了益州,什麼時候要你動,什麼時候讓你做什麼,你要聽。若是不聽,棄了一顆忠心,朕能用你,朕也能棄了你。」曹盼指明那一個忠字,龐山民已經軟在倒在地,還是辯道:「陛下,臣非不忠於陛下啊!」
「在其位不謀其政,枉顧朕平州安民之策,你就是這麼忠於朕的?」曹盼質問於龐山民,又何不是打了益州那些人的臉。
「陛下要忠,卻處處算計臣子,此為君之道也?」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如此質問於曹盼!
第044章
面對如此質問,曹盼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未及冠的郎君。
「你是何人?」曹盼不認得此人, 應是素未蒙面。也並不因他的質問而不喜,平靜地詢問。
「益州偃師鄐正。」郎君鄐正自報家門。
「你道朕算計臣子, 此言何起?」曹盼並沒有因為郤正的問題而逃避, 直言詢問了一句,郤正抬起頭看向曹盼, 「從益州為陛下所得,益州發生的一切都在陛下的預料之中, 是與不是?」
曹盼沒有回答這一句是與不是, 而反問,「別有所指?」
郤正正色以對曹盼, 「天下各州, 凡陛下所至,拆世族塢堡,繳世族兵馬,陛下盡握大權在手, 掌控各州。獨獨益州是個另外。」
「算不得意外吧。朕除了沒將益州的世族剝上三層皮, 塢堡朕拆了,世族的兵馬朕也同樣繳了。」曹盼自己做了什麼, 她自己比誰都清楚。
「拔了虎牙, 陛下卻不馴虎, 反而給老虎時間長出新牙來, 為何?」郤正並沒有因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