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一早就說了要見曹盼,曹盼卻等著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證據確鑿了才把人傳出來,曹彪在曹嘉被拿之後已經遞了幾回的帕子進宮來見曹盼,偏偏曹盼一直也沒有見他,只讓人傳話讓他回府好好地呆著,該見他,要見他時,曹盼自然會傳召。
「母皇,這件案子還要查下去。雖然洛陽的鹽務是嘉兄長在辦,可是運出那樣大批的鹽絕不是靠嘉兄長一個人能做到的。」曹恆聽到曹盼傳召曹彪也打算提曹嘉入宮來問個清楚,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來。
案子查到現在,捉的人不少,卻都是一些小人物,曹嘉不肯開口,司馬家的人也一樣。放出去誘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各府中的小人物,偏偏一個個嘴還嚴實著,多的什麼話都問不出來,曹恆極是惱怒。
曹盼問道:「你想查?」
「想。」曹恆想到之前遇到的刺殺,這些人是真想要她死。所以曹恆覺得這件事一定要查到底,查個明明白白的。
「你知道這件案子涉及甚廣既然還想要查,那就查吧。」將來這天下總是要將給曹恆的,曹恆想查,曹盼便就讓她查。
曹恆還想要開口的,結果胡本領著曹彪走了進來,另一邊燕舞也提著曹嘉進來,曹彪剛要對曹盼行禮,結果一下子看到了曹嘉,曹彪一下子沖了過去,對著曹嘉便是一通拳打腳踢,還是燕舞反應得快,一下子將他攔住了,就算如此,曹嘉也同樣臉上受了一拳,身上捱了一腳跪倒在地。
「我打死你個沒出息的。家裡是缺你吃的還是缺你用的了,你竟然跟人盜鹽私售。大魏是禁售私鹽的,你是裝著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曹彪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那是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把曹嘉打死。
曹盼與曹恆看著,皆是不發一言,曹嘉拭過嘴角的血漬,面對曹彪的一番話平靜地回道:「父親以為家裡的錢是怎麼供著你揮霍的?若沒有我想方設法的掙錢,父親以為自己現在還能過著揮金如灑的日子?」
曹彪也沒有想到曹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盯著曹嘉怒道:「你在渾說什麼?」
面對這聲質問,曹嘉道:「不過是說一句實話而已,父親也聽不得了嗎?我之所以會盜鹽私售,那都是為了填補府裡的虧空,楚王府就是一具空殼,府里根本沒有餘錢,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
「這不可能。」曹彪對於這樣的指謫是不信的,不信便毫不猶豫反駁一句。
「父親要自己算一筆帳嗎?父親不會算,那我給父親算一算吧。」曹嘉說著便一筆一筆地跟曹彪算了起來,「父親喜歡擺弄古玩,又喜歡跟人打獵騎馬射箭,還喜歡賞錢。父親有算過自己每日的揮霍多少嗎?」
曹彪道:「我再揮霍,有俸祿還有田莊鋪子的收入,難道就不夠我花?」
「如果只供父親一人揮霍,自然是夠的。可府裡上上下下,幾百人呢?父親從來不問庶務,卻不知母親經營不善,店鋪莊子,一個又一個的賣了出去,所謂楚王府,我們不過是虛有其名而已。」曹嘉是毫不留情地戳破楚王府的不堪,曹彪盯著曹嘉,明顯的的不信他的話。
不信,到這樣的還不信?曹嘉道:「父親怕是沒有意識到,陛下只封王爵卻不賜封地意味著什麼。如同父親剛剛說的,楚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父親的俸祿還有田莊鋪子,可是俸祿才多少,都不夠父親給幾個人的賞錢。要不是有我這些年倒賣鹽,父親以為還能過上現在那麼好的日子?」
曹盼聽到這裡,只問曹彪道:「朕給兄長們每年的鹽利分紅,兄長沒有告訴過阿嘉?」
被問著的曹彪道:「並沒有。因臣想著讓孩子們都長進些,錢財之物,讓他們自己掙去,莫想著坐吃山空,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鬧出這樣大的誤會。」
誤會嗎?曹嘉在聽到曹盼說出鹽利分紅時,整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