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日漸強大,哪怕母皇並沒有對北方各部不好,這份好,未必見得就是他們想要的。」曹恆幽幽地吐了一句,宋侶又何嘗不是這樣想。
人心難測,所謂的好與不好,因人而異。在他們看來,大魏敞開了胸懷接納各族進入大魏,但凡努力就能過上安樂太平的好日子,未必見得在各部族人領袖的眼裡。這些都算沒有任何的企圖,他們又願意接受大魏這樣的做法。
「殿下,苴羅侯來了。」赤心見到急急走來的苴羅侯,輕聲提醒了曹恆一句,曹恆和宋侶都默契地止了剛剛的話題。
「公主殿下,這是到幽州了,敢問殿下何時能出兵幫我鮮卑?」苴羅侯一臉著急地詢問曹恆,宋侶一看苴羅侯的臉,「咦?」
這驚奇的聲音,曹恆當作不解地問道:「宋刺使怎麼了?」
宋侶不甚確定地道:「這位與十數日前鮮卑送來的通輯文書上的人很是相像。」
既是與各部交好,有些訊息必是要互通的。如同犯人,鮮卑與幽、並、雍、涼四州相鄰,惟恐犯人逃脫了,各部想要讓大魏幫忙,便會將犯人的畫像往四州送一份,宋侶這手上,恰好就有這樣一份東西。
苴羅侯道:「十數日前?」
「準確來說是半個月前。」宋侶算了算日子回答,苴羅侯睜大了眼睛,宋侶道:「閣下若是不信,我這便讓人去將畫像拿來。」
側過頭與一旁的侍從吩咐,侍從立刻去拿。
「如此,苴羅侯且耐心等等。」曹恆自然是幫自家人的,畢竟文書是自鮮卑傳來,在此之前宋侶並不認識苴羅侯,更沒有一栽贓嫁禍的動機。
「還請殿下等先入內休息。」宋侶還是很懂禮數的,無論苴羅侯究竟是不是鮮卑要通輯的犯人,既然是與曹恆一道來的,必是要以禮相待。
「請。」曹恆知道宋侶之意,請著苴羅侯入內,宋侶在前面引路,一道往刺使府去。
宋侶早就已經讓人安排了宴席,一開始還沒注意,進刺使府的時候瞥到背後負劍的齊司深時,宋侶的嘴角抽了抽。再有赤心,另有兩個女部。好吧,雖然曹盼捨得讓曹恆在這個時候來到幽州,侍衛們也安排得十分的妥當,保證曹恆的安全。
「殿下請上坐。」雖然曹恆是無官無職,才入戶部當差學習,公主殿下這一聲稱呼,宋侶這等早年追隨曹盼的人,必然是對曹恆十分恭敬的,上座,非曹恆無疑。
曹恆也不客氣,請他們皆一道入座,宋侶問道:「殿下帶來的那些人?」
「他們都是來參軍的,與尋常的將士無二。」曹恆一句便定義了她帶來的這些人並無特權,進了幽州,若入軍中,就得要守軍規。
「如此,臣即讓人安排送他們去給閻柔將軍。」宋侶也是知情知趣的人,而且曹盼向來不以出身用人,饒是曹氏與夏侯氏的人也是同樣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踏上去,可以說,與曹盼同一輩的曹氏與夏侯氏的族人,必然都是憑著軍功或是科舉出仕的。
因而宋侶一聽曹恆把話說白了,也就知道這些人該怎麼安排了。
只是想起那一行諸多的少年少女,心下不得不感慨,曹氏與夏侯氏的覺悟很快,也得賴曹盼教導有方。
曹恆一聽宋侶明白的回答點了點頭,人帶來並不是要跟在她的身邊的,而是給他們機會鍛鍊,將來能夠獨當一面。現如今朝中的文臣武將幾乎都是曹盼提拔起來的,曹恆也得要有自己合用的人。
「刺使。」宋侶吩咐人去安排曹恆帶來的人,而適才得他吩咐回來拿東西的人也將東西與宋侶呈上了,宋侶先驗看了一回,這方要呈給曹恆,「殿下請過目,這便是鮮卑讓人傳來的通輯犯人畫像。」
待要與曹恆拿過去,赤心已經乖覺地上前接過,轉呈於曹恆手裡,曹恆看了看,上面的畫